“元蝕真人,多時不見,一切安好?”
元蝕真人哈哈大笑道:“承蒙牽掛,多謝,多謝!”
趁著三人說話之際,段逸鳴環視一圈,發現並沒有密宗弟子在內,低聲問道:“朱師兄,我們密宗這次沒有派人前來麼?”
朱玉郎神色古怪,勉強笑了一笑,說道:“貴宗另有要事安排,所以並沒有前來。”
段逸鳴一愣,心中不由嘀咕起來。
密宗職責就是偵查中土一切大事,按理說這次鴻蒙仙山一行,應該會參加才對,總門會有什麼要事安排給密宗呢?
他轉念一想,也許總門另有什麼要事需要師父和師叔他們處理呢?想到這裡,心下泰然。
他心中,悄然浮現出另外一個清麗的身髟,胸口熱意流淌,不由自主地四下察看,一邊問道:“朱師兄,不知這次還有哪幾宗弟子來到?”
朱玉郎臉色微變,瞧了瞧遠處的林仲嶽和南宮明空,澀聲說道:“這次掌門師伯主要安排我們松宗和霧宗前來鴻蒙仙山,另外還有水宗一些弟子。”
段逸鳴不免有些失望,轉而和其它一些認識的弟子打招呼,可是這些人像見了瘟神一般扭過臉去,紛紛避讓,把段逸鳴晾在一邊。
段逸鳴覺察到有些不對,張張嘴終於還是按捺下來,頗覺無趣,說道:“朱師兄,你若有事就請便吧。我去歇息歇息。”說罷走向旁邊一塊大石坐下。
朱玉郎看了身後諸弟子一眼,皺了皺眉,緩緩走近,輕輕咳了兩聲,說道:“段師弟,鴻蒙仙山地勢不明,據說猛獸橫行、妖物出沒,你還是不要遠離我身邊為好。”
花似海心中一動,默默看了仙瑤門諸弟子一眼,見他們似乎有意躲避自己二人,冷淡的很,隱隱有些不安,但是一時又看不出所以然,暗暗留神。
段逸鳴苦笑了聲,說道:“是,朱師兄。”隨即默然不語。
朱玉郎臉色肅然,凝目遠視,也是一言不發。氣氛顯得非常微妙。
兩人原本在總門時關係頗佳,每逢見面之際總是熱絡異常。可是現在不知怎麼,彼此之間似乎橫貫著一道深溝,似乎有些陌生。
對面諸弟子中走出一人,跨步走來,停在段逸鳴面前。
段逸鳴抬頭一看,來人竟是水宗的古朝慕。
自己在上次比試大會上受挫於對方,不免有些訕訕然,急忙起身說道:“古、古師兄好。”
古朝慕冷冷盯著他,目光犀利如刀。段逸鳴被他瞧得渾身不自在,強笑說道:“古師兄可有事情嗎?”
古朝慕說道:“段師弟此去漠北荒原,不知收穫如何?”
段逸鳴訝道:“收穫?什麼收穫?”
古朝慕嘴角泛起一絲古怪的笑意,嘲諷道:“是麼?那就是沒有收穫了,怪不得不見段師弟及時返回總門。不知密宗雲師伯給你秘密安排了什麼任務,說來聽聽,總不會是你偷空逍遙自在,現在玩夠了,又千里迢迢趕到鴻蒙仙山湊熱鬧吧?”
“古師兄,你……你說哪話?我……怎麼會是湊……湊熱鬧……”段逸鳴被他問得張口結舌,語無倫次。
古朝慕臉色陰沉,冷冷道:“那你說說,這次前來鴻蒙仙山,是不是雲師伯所派遺?”
“這個……”段逸鳴臉色劇變,無言以對。
花似海身上揣著魔道人修真洞府藏寶秘圖,自己保護他西來,事關重大,這件事無論如此不能說出。
朱玉郎說道:“古師弟,此處有外人在場,有什麼話以後再說。”
古朝慕冷哼一聲,說道:“我們仙瑤門的脞面都被你丟盡了。災星降世,不知道當初雲師叔為什麼那麼護著你?”說罷揚長而去。
“什麼?”段逸鳴一陣莫名奇妙,古朝慕最後這句話隱有所指,可是自己哪裡給總門丟臉了?
段逸鳴茫然不解,雙目盯在朱玉郎臉上,問道:“朱師兄,這是怎麼回事啊?”
朱玉郎想了想,低聲說道:“段師弟,你當真不知道麼?”
段逸鳴心中無端一沉,莫名升起一股莫名的驚悸,頓時口乾舌燥,緊張地看著朱玉郎,等他說話。
朱玉郎緩緩說道:“我問你,你和長門左師兄等人前去漠北荒原拜訪囚龍上人,中間可曾和外人來往?”
段逸鳴沉吟片刻,說道:“漠北一行,逸鳴遇到天劍派、紫蘿谷、般若寺諸多長輩及弟子,另外尚有魔派兇邪……”
朱玉郎打斷他的話,追問道:“除此之外呢?”
段逸鳴突然想到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