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圖怎麼會在我們這裡?令狐師兄,你莫不是聽錯了?”
令狐天珏神色一變,說道:“師父身邊的畫童子你們還記得嗎?”他伸手召過身側侏儒,冷笑道:“葛師弟、花師弟,這是師父當年的貼身伺候童子,你們不認識他了麼?”
葛彭、花似海仔細打量,面容驚訝之色漸起,駭然道:“你……你真的是畫童子?”
侏儒傲然挺胸,說道:“兩位好啊,多年不見,記性還不錯。當年,主人命我將一批古籍秘方轉送幾位加以保管,其中有一本書,就是萬寶宮的寶藏秘圖。
“這些事情,我都一一記錄在冊,怎麼,要我拿出來給幾位過目?”他掏出一本小冊子,晃了一晃。
葛彭和花似海面面相覷,知道對方是有備而來,不由得冷汗簌簌流淌。
第十章狼子野心
令狐天珏狡猾如狐,察言觀色之下,已知那幅秘圖果然就在兩人手中。說道:“兩位師弟,這幅秘圖放在你們手中,那真是暴殄天物,還是交給師兄我保管好了,免得我手中這盤古雷筒不慎走火,傷著你們。”
他語氣森森,赤裸裸的威脅之意顯露無疑,話語中暗藏殺機,如若兩人不允,即會立刻喪生在此間。
花似海又驚又氣,手指著令狐天珏,說不出話來。
葛彭淡淡一笑,說道:“花兄勿躁。令狐師兄說得不錯,那幅秘圖留在咱們手中也沒有用處,不如把它取出來也好。”
花似海愕然,奇道:“葛兄,你真的把師父重託的秘圖雙手獻給他?”
葛彭答道:“你我垂垂老也,也活不了多少時日,放在身邊有什麼用,難道讓它隨同咱們這殘體永埋深山麼?”
令狐天珏放聲狂笑,說道:“葛師弟果然識相。快快取出來,我們拿到秘圖就走,絕不多擾。”
葛彭說道:“兩位請稍候片刻,我們去取秘圖。”說罷一手搭在段逸鳴肩頭,掉頭就走。
令狐天珏雙目亂閃,喝道:“慢著。”
葛彭慢慢回過頭,問道:“令狐師兄還有什麼吩咐?”
令狐天珏奸笑道:“嘿嘿,葛兄,取畫只需一個人就夠了,何必都去?不如這樣吧,你們留下一人和師兄我敘敘舊,其餘人去取。”他疑心甚重,唯恐三人再使什麼機關把戲,所以留下一人作為人質,使得其他人投鼠忌器,不敢作怪。
花似海大怒,叫道:“葛兄已經答應你們交出秘圖,自然不會反悔。你還想怎樣?”
令狐天珏臉上笑意更濃,“嘿嘿”笑道:“花師弟的火爆性子今年未改,本色依舊啊。”
葛彭大急,這令狐天珏綽號“笑面狐”尚有一個原因,那就是他越是笑容可掬之時,心中越是震怒。當年在萬寶宮,眾師兄弟著了他不少暗手,所以但凡見到他越是笑顏逐開時,越是小心提防。
葛彭側過身,劇烈咳嗽一陣,無力的倚靠在石凳上,急忙示意花似海,說道:“花兄,我受傷不便行動,再說和令狐師兄經久未曾謀面,正好藉機敘敘舊。這樣吧,就你們倆去取秘圖。”邊說邊做了個隱秘的手勢。
花似海一怔,莫名其妙,訝道:“葛兄,你真的決定這麼做嗎?”
葛彭點點頭,面無表情的說道:“我心已決,你們去吧。”
花似海狠狠一跺腳,氣道:“好。”一招手,示意段逸鳴跟上。兩人一前一後,慢吞吞走到石窟深處一塊不起眼的鐘乳石前。花似海伸手一按,石壁上悄無聲息的出現了一個暗門,他回頭看了一眼,大步跨入。
葛彭見暗門緩緩關閉,臉上浮現出一片奇麗豔紅,他伸手一轉桌面。只見石壁猛地一震,暗門轟然閉合。
令狐天珏和畫童子一愣,突覺不妙,急忙縱身撲上,一掌將葛彭打倒在地,滾出老遠,令狐天珏大喝道:“老匹夫,你做什麼?”
葛彭張口“哇”的吐出一灘鮮血,大叫道:“花兄,秘道已封閉,以後就由你來看守師父那張秘圖了。”
花似海渾身一顫,回頭看去,只見一道巨石重重落下,不由大駭。
這道陰陽石重逾十萬斤,厚達近兩丈有餘,本來是計畫三人仙逝之後,用來隔絕遺體,防止外人侵擾之用,一旦放下,再也開不起。
他猛然間明白葛彭用意,手掌一翻,飛出一面玉筒,緊貼在陰陽石上。玉筒上光彩流轉,將洞外聲音清晰的傳進來。
花似海急忙大叫道:“葛兄,葛兄!”
葛彭喊道:“花兄,你不用管我。”
畫童子臉色突變,一把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