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響過後,彭衣茱已將衣裳繫好,柔聲說道:“好了。”
段逸鳴轉過身,舉目一看,不由得目眩神迷。
彭衣茱吹彈的破的臉頰上流丹如霞,長長的睫毛微微顫抖,清純脫俗之中平添一股嬌媚,豔光四射,明麗不可方物;眼波流動,似羞似喜,說不出的嬌美撩人,一時間魂不守舍,呆呆不語。
彭衣茱秀目斜瞟,將他如醉如痴的表情盡收眼底,芳心顫動,不由大羞,嬌嗔道:“段師弟,你……”
段逸鳴打了個哆嗦,立時驚覺,慌不迭的收起思戀念頭,含糊的應了聲,不敢和伊人澄清鳳目對視。
彭衣茱卻是心中一顫,似乎深埋在心底深處的某根心絃被撥動,心扉驚悸,難以平息,竟然無端生出一絲莫名的情愫,如春日嫩草竄出地面,迎風招展,似喜似驚,說不清道不明。
她大覺奇怪,偷偷瞧了一眼身邊這個少年,不知怎地,竟似有些羞澀,滿面潮紅,心底隱約覺察到,這番歷險,連番迭遇危機,同心協力化解,兩人之間的距離無意中縮短了不少。
如此,兩人皆是默默不語,彼此似乎都能聽到對方急促的心跳聲,有些慌亂,又有些渴望。
段逸鳴心中閃過一個念頭,若是能永遠和彭師姐如此廝守在一起,那還修的什麼道、成的什麼仙?
過了良久,彭衣茱打破沉寂,說道:“段師弟,咱們在臥虎山莊耽誤了不少時間,長孫師妹也不知道怎麼樣,事不宜遲,咱們這就出發。”
段逸鳴聽她提及兩人時接連用上“咱們”一詞,心中又驚又喜,昂首長嘯,心胸頓時霍然一闊,當即站起,朗笑道:“好,彭師姐,咱們這就出發趕往塞外長白參宮!”
彭衣茱一怔,旋即明白他為什麼如此高興,不由大羞。
此時,旭日初昇,霞光萬道,天地間紅彤彤一片,豔麗無比。
兩人一路向北,彼此間少言寡語,長孫傲梅被擄一事壓在心頭,無法暢懷。
如此日夜兼程,數日之後,終於來到塞外長白山外,為避免身分暴露,彭衣茱也扮作男裝,和段逸鳴表兄弟相稱。
此時已是仲秋時節,兩人離開廬山時,尚是萬木蒼翠,鮮花競相綻放之景,而長白山中,卻是白茫茫一片,一派冰天雪地,到處都是晶瑩剔透,雪冰垂掛。
彤雲漠漠、朔風勁吹,儼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