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沒有嘴,但阿爾豐斯仍然感覺到了他的笑意。
“我叫你出來只是想練習一下,剛才那個老頭所說的話你聽到了吧,我現在缺少的就是實戰練習。”阿爾豐斯也不再說廢話,向前面的碎殼一掌拍出。
碎殼倒翻著斜斜飛出,“需要脫下負重嗎?那會限制你的移動能力。”
阿爾豐斯一甩馬蹬,整個人穩穩站在鞍上,“用不著,這是對自己的一種鍛鍊,來吧。”
碎殼雙臂憑空一震,轉身向著阿爾豐斯衝去。寒冷的氣息迎面襲來,阿爾豐斯不及細想,一蹬馬鞍,整個身體脫離馬背,四百磅的負重,在實戰中簡直是個要命的累綴,才離開馬背五尺,內息就已經維持不到消耗量了,身體一個側沉,改成向地面墜落。碎殼剛好掠到,手掌疾探,向著阿爾豐斯肩上抓落。阿爾豐斯手掌一分,奮力向上托起,掌心不偏不倚正好打在碎殼爪上。這時候他心裡默想著道格拉斯的話,並沒有像以往那樣全力擊出,手掌上傳來一種輕微的震盪感,應該是所發出的力量造成的回波。這次反擊並不能使碎殼的攻擊受到任何壓制。阿爾豐斯手臂向前疾伸,保留的內勁全部發出,將碎殼的衝擊力在瞬間反振回去,同時阿爾豐斯也重重的摔到地上。碎殼則借力衝上半空。急速奔跑的馬匹也慢了下來,它已經被碎殼徹底控制,沒有得到指令的情況下跑不出多遠。
阿爾豐斯一翻身從地面躍起,剛才那一下他摸到了點竅門,形成滲透勁的情況和比拼內力差不多,先發出的內勁引起振盪的產生,不過卻需要保留更多的餘力進行反衝擊,怪不得道格拉斯總是說很簡單,說易行難,如果沒有幾十年的基礎功底哪能和本身的內勁配合得絲絲入扣?剛才在和碎殼觸碰的瞬間推出一重內勁之後已經無力為繼,十三重滲透勁疊加的穿雲掌,阿爾豐斯想到這個名詞,不由得伸了伸舌頭,有人能擁有這麼強大的內勁和反應神經嗎?
碎殼站在阿爾豐斯面前,好像在看著他的手掌,“剛才和你接觸的瞬間有種身體被擊散的感覺,就像不死生物受到喝斥法術打擊一樣,你對我來說變得越來越危險了。不過我很喜歡這種感覺,再來嗎?”他對自己的身體一點也不懂得珍惜,恐怕這就是不死生物和人類之間的觀念差別。
“既然存在風險,為什麼你還要硬送上來?”阿爾豐斯也是越來越喜歡這個夜影了。
“不送上去我怎能知道對這種攻擊的破解辦法?風險越大,越能享受其中的刺激,而且,我的身體只要不是在瞬間被完全震散,就還能透過吸收怨念和黑暗能量得到復原,以你現在的能力還沒有達到那個程度。”碎殼對阿爾豐斯的威脅不屑一顧。
“我是很想再繼續下去,但是卻需要一段時間補充體力,別忘了,現在我的重量就連世界上最肥胖的人也望塵莫及。”阿爾豐斯轉身朝馬匹慢慢走去,使用鬥氣擊的時候內勁綽綽有餘,剛用完滲透勁後卻有一種被抽乾的虛脫感覺,他不禁懷念起那股總在危難關頭救命的熱力,平時總感覺不到它們的存在,只要身體受到嚴重傷害的時候它才會在沉默中突然爆發出來。
前面兩個火頭還在不停晃動,只是移動速度已經放緩不少。在城外的一片小樹林邊阿爾豐斯追上了布蘭克,在那裡等他的還有奧帕,小組內所有成員終於集合起來了。
這是阿爾豐斯有生以來第一次在沙漠以外的地方渡過冬天的凌晨,天上密佈的陰雲將月光完全遮蓋,幾乎是伸手不見五指,幸好往北的驛道上沒有任何的障礙物會令馬匹失蹄摔倒。
“大約再往前行兩個魔法時我們就要放棄馬匹,只有徒步才能穿越那一大片茂密的森林,大概會有五天時間我們將在森林裡度過,之後再翻越一座山脈才能達到沼澤區。”布蘭克向阿爾豐斯和奧帕解釋著,“人類需要花費很多的時間才能到達黑龍的活動範圍,但是那頭該死的畜牲只要飛上一個魔法時就能跑到我們的地方尋找食物,不幸的是它好像對人肉特別感興趣。”
“要是在塔隆那它絕不會失望,可惜沙漠裡的藍龍不會太歡迎自己的遠房親戚。”奧帕舔著嘴唇,好像又回憶起往日的食人生活,“那裡已經夠亂的了,藍龍只要碰上黃銅龍雙方就會打得不可開交,部落裡一些上了年紀的老傢伙還以吃過龍肉為榮。”
阿爾豐斯沒有見過真正的龍,那些兇悍生物絕不會侵入巫王的領地,它們佔據的地盤已經足夠大,沒必要為了區區方圓五十里的地方而和掌握黑暗能量的強大人類交惡,龍的智力要比人高上很多,它們對得失之間的分寸把握得很準確。
“你見過龍?”阿爾豐斯問奧帕,掌握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