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書地布蘭克也顧不上手中的工作,全都吃驚的看著這片奇異的景象。
誰都沒想過奧帕和卡爾在還沒甩開追兵的情況下就開始向無辜的平民動手,這兩個好殺分子指揮著五百騎兵正在對一條規模不大的村鎮進行血腥的屠殺。瘟疫在火光中左穿右突,將現場的情況清清楚楚地反饋到設定在掃蕩上的水晶球上。
“他們在幹什麼?”阿爾豐斯清楚聽到了凱瑟琳充滿憤怒而且顫抖的叫聲,就算她知道這支部隊是在進行騷擾牽制活動,恐怕也不會想到這兩個竟然如此過份。
蘭希幫阿爾豐斯撐開眼皮,剛好一個八九歲小孩的頭顱從身體分離,直飛到六七碼遠的地方。頸中的傷口處噴出一股暗紅色的血花,一匹揮舞著手斧的輕騎從屍體身邊帶過,將手裡的火把透過視窗拋入房裡,一個能讓整間平房化為烏有的火頭就此形成。
五百騎以小隊為單位分成幾十組,一部分人在路上輕輕鬆鬆的追趕著四散奔逃的人,圍獵一樣將他們驅趕一起,幾隊負責狩獵計程車兵看到獵物進入口袋,馬上衝上去在人群中一陣亂砍亂剁將中間的獵物全部屠光。這是一年前阿爾豐斯用犯人訓練出來的圍捕方法。只是這種對整個村鎮的狩獵場面更為龐大和血腥。
為了保證弩矢的使用,他們全都使用隨身攜帶的輕型戰斧,有些身強力壯的村民拿起粗糙的簡單武器意圖抵抗,馬上被勁矢射成了蜂窩,沒有平民能躲得過輕騎兵有目的的掠殺,就像草原上的母獅們面對著大群羚羊協同捕獵,根本不會給獵物逃生的機會。
“這是我讓他們乾的,這些人的動作還是太慢了,就算能把追兵拉開了十五里,這種耗費體力的殺戮浪費大量的時間,起碼要二十里才能保證有兩個魔法時的時間進行恢復,凱文,記錄下來,瘟疫回來之後讓它帶過去。”阿爾豐斯對眼前的狀況不動任何感情。
阿爾豐斯的話把凱瑟琳氣的滿臉通紅,嘴唇不停的哆嗦,她根本不知道應該對這個人講些什麼話才好,任何憤怒的詞語都不足以表達她現在心中的憤怒、失望和後悔,要是早知道他們會幹出這種慘不忍睹的事情,她就算拼了命也會阻止他們的行動。
“他們現在造成的破壞越大,吸引的防守部隊就越多,戰爭,就是要看哪一方更不能承受這種人員上的損失。”阿爾豐斯剛好面對著大打眼色的布蘭克,布蘭克是想讓阿爾豐斯自己向凱瑟琳這個軍團長對這次行動進行詳細的解釋。
“他們現在的行為也算得上是軍人?這種屠殺老弱病殘的舉動比最卑鄙、最下流的流氓還要不如。”這已經是凱瑟琳能說出的最憤怒的話,罵人也是聖武士的一種道德缺失。
“為了贏得主動,別說無恥的事情,哪怕讓我幫別人舔鞋底也願意。”阿爾豐斯沒有浪費寶貴的專注力,他逐字逐句的向凱瑟琳解釋道,“能人之所不能,這才是成為英雄的先決條件,軍人耀眼的軍功,全是用別人和自己的血換來的。你既然已經身為軍人。就要清楚這一點。別看我現在癱瘓成這副樣子就不用再想事情,就算眼瞎耳聾,只要我的大腦還能夠運轉,這件事就必須進行下去。世界的規律不會因為你我地個人意志而改變,我們只有去被動接受這些規律,而不能等它來將就自己的想法。”
自古以來戰爭就是這麼殘酷,不過在書上看來的是一回事,實際看到和做出來卻又是另外一件事,凱瑟琳本身就處於這個戰局當中,絕對不能再像平時那樣平靜對待。
凱瑟琳被說得啞口無言,身體軟軟地癱坐在椅裡。不再和阿爾豐斯交談。仁慈和道德在戰爭中並不存在,如果一定說有,那隻能是對自己的部隊或者友軍而言才是適當的存在。
騎兵登陸的第二天中午。阿爾豐斯又經過一次洗骨的按摸,手上、背上都插滿了金黃色的小針,掃蕩珍藏著一瓶一升裝的花精油,那是幾十萬片花瓣才能得到這麼一點,全是提供給皇室使用的精品之中的精品,現在在不到一天時間內就用去了五分之一,別說掃蕩的船艙,就連整支先遣船隊都充滿著這種芳香的氣息,久久不能散去。
阿爾豐斯的鼻子倒了大黴,本來他就對香水之類的氣味敏感。現在嗅覺還保持著靈敏,大量濃洌的香味不得不請蘭希用布條將他的鼻孔塞死,才不至於連嗅覺都受盡無窮的折磨。可是這種揮發性強的精油對受傷的身體卻有著無比的好處,憑籍著那個孔雀王朝亡靈的第二次按摸,內息的路線竟嚮往上擴充套件了一時,照這種速度,阿爾豐斯對恢復的把握又大了幾分。
一個魔法時的按摸後照例是被秦王朝計程車兵用細針進行穴道疏通,阿爾豐斯面對這種溫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