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自己有一個孩子,都會有這種反應。只是他怎麼也想不通,自己除了蘭希之外也沒有碰過別的女人,教廷從哪找來的這麼個女人?
這本來是一件值得恭賀的事情,但沒人想對阿爾豐斯說這種話。情況屬實,無論男女,教廷都算是將阿爾豐斯掌握在手裡了,至少,也會讓他忌鼠投器,不敢直接反對教廷,如果可以,甚至會被軟化成為教廷的同志。可能這是冷山一個惡劣的玩笑,不過誰都清楚,他不可能拿這種訊息來開阿爾豐斯的玩笑。
“黛博拉。聖。黛博拉。聽波格斯說,他的哥哥好像就是死在你手上。這個孩子沒有父親,所以她也即將成為教廷的聖女,和聖瑪利亞一樣受到信徒的尊奉。”冷山的嘴角帶出一絲笑意,阿爾豐斯竟然會忘記自己有過的女人,這下可真是好玩了。至於波格斯,他和阿爾豐斯一樣熟悉沙漠,自然會被編入他的顛覆行動中。
蘭希“啊”了一聲,她和阿爾豐斯都對黛博拉這個名字很熟悉在馬薩雷時被他們擒獲的女法師。那是阿爾豐斯唯一一次誤打誤撞,在那輛馬車上三人都是第一次,除了阿爾豐斯和蘭希就只有那個女法師了,想不到她竟然懷孕了?!真的要追根溯源,還是蘭希拉的線,如果沒有那個幻術也不會出現今天的尷尬。
每一個細小的疏忽都會導致出現嚴重的後果,阿爾豐斯被一步步推上了不能回頭的絕境。
“我記得當時沒有……沒有在她裡面……”阿爾豐斯不由自主喘了幾口粗氣,他在努力追溯著當時的情景。
“糟糕,我……我忘記讓她吃藥了……”蘭希臉上的肌肉硬成一團,聲音也不自然起來,這個訊息太過突然了,以致於她都忘記自己剛才在苦惱些什麼了。回想起當時的一切,她也被阿爾豐斯搞的精疲力竭,第二天一早就匆忙離開了,竟然不記的做最關鍵的事情,想不到一個小小的失誤會造成今天的大錯。
“男根進入女體就算不射精,也有很大的機會導致懷孕,”韋伯也是哭笑不得,他也是知情人之一,天知道這個原來不是破綻的破綻竟然會在事隔一年之後引發這麼大的騷動,“當年我敢肯定你還是處男。”
“早知道我就一斧劈死那個女人,也不會出現這麼多的麻煩。”奧帕緊握著雙拳,懊惱不已。
世界上沒有那麼多的“早知道”,時間也不會給它重來一次的機會。如果能,阿爾豐斯也不會中蘭希的幻術!蘭希更不會親手去操作那一切!!!
這些人的反應讓冷山非常滿意,尤其是阿爾豐斯的驚慌。他一直在等這個機會,阿爾豐斯好像對身邊的一切都漠不關心,但他畢竟還存在漏洞和破綻,任何的牽掛都會讓他的顛覆計劃功敗垂成,他需要了解阿爾豐斯每一個弱點,再從中找出解決之道。
“大家別想那麼多,集中精力完成眼前的事情。”阿爾豐斯稍微冷靜了點,表面上又恢復了平時那種鎮定。越是這種時候就越不能亂,身為一個領導者,更需要這種精神。
“可是,老闆,那是你的骨肉……”卡爾緊握拳頭,胸膛急劇起伏著,要是現在給他一支軍隊,說不定馬上就和瓦迪肯的教廷總部開戰了。
“這些都是以後的事,等活著出去以後我會再考慮。”阿爾豐斯緩慢的閉上眼睛,沉聲歷喝:“繼續前進,剩下的時間不多了。”
蘭希地手緊緊抓住阿爾豐斯地肩膀,顯然她在深深自責,很大程度那次失誤是她一手造成的,當初還以為那個女人會是一個打入教廷的眼線,想不到無意中反而送給教廷一份大禮,親手將阿爾豐斯的孩子交到教廷手上。
十七八歲就有私生子,這在西方國家糜爛的貴族生活中是司空見慣的事情。一般貴婦人都有自己的情郎,貴族騎士也可以為自己心愛的女人拔劍決鬥,即使這個女人已經有了丈夫,沒人會怪責阿爾豐斯用情不專,事實上,像他這樣保守的男人已經很罕見了,短暫的睡眠時間都在自己的臥室內渡過,除了蘭希,還沒有別人進去過,包括教庭送來的那些年輕貌美的女子。這種事會發生在阿爾豐斯身上,都出乎大家的意料之外,尤其是在這種地方聽到這麼一個訊息。
奧帕越想心裡越有氣,它緊走兩步趕上冷山,一把揪住冷山的衣服,厲聲說道:“都是你這個小人惹的禍,為什麼要在這種地方說這種事?”
阿爾豐斯輕輕將它的手撥開,“如果這點私人感情都處理不好,我就不配領導這個集團。放開他,奧帕,雖然時間和地點不適合,但我會將這件事情當成一個考驗,用它來鍛鍊自己的意志力。”
“你不會將自己親生血肉都當成犧牲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