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能賣錢,實在是一舉兩得。珠寶店收集這種無用的東西用來做什麼?一時間成為所有人茶餘飯後的熱門話題。
可蛛絲又少又輕,一千張完整的蛛網還不到十分之一鎊,收集蛛網的人甚至跑到野外尋找蜘蛛的蹤影,兩天之後才有五鎊蛛絲送到阿曼奇手上。
他帶人連夜趕製出三十條弓弦,分別安裝在四個矢箱和十四把重十字弓上。
十字弓靠這種弦可以將有效射殺傷提高到兩百五十碼距離,比用普通弓弦整整提高了五十碼。對遠端攻擊部隊來說,距離就等於生命,我可以打到你,而你打不到我,這就是勝負的分界線。
矢箱的後坐力得到明顯的減緩,已經距離實戰應用很接近,輕步兵勉強可以使用,不過騎兵使用時效果會差很多,因為馬背上沒有借力點,射擊時身體會被帶到一側,影響精確度。
阿爾豐斯要求的是造成大量矢雨,矢管被增加到三十個,不過弓弦的張力被適度調低,和普通十字弓一樣,只在兩百碼距離內造成有效殺傷,這樣改造之後雖然多加了兩條弦,但產生的反衝力和作為樣板的十六管矢箱差不多。
卡爾和韋伯根據地下室防震的構架。對木箱採用兩種複合木料,中間夾著薄鋼板,終於可以讓步兵以穩定的姿勢射擊而不會後退,阿曼奇將箱內六把沉重的木弓託除去,在箱子的前半部分形成六層空間,每層五個矢管,用較輕的夾板作為托架,後半部分安上弦和機簧等部件,可以重複射擊,裝填弩矢和更換部件的時候只需要將後部的箱蓋開啟就能進行操作。矢箱內部採用的結構簡單可靠,任何人稍微加以訓練就能熟練使用。
一個活動的機械陷阱就這樣誕生,矢箱重四十鎊,騎兵平時將它紮在鞍後,箱側釘著一個提手,射擊時可以將手掌穿過提手進行固定,同時也便於取放。由於重量增加,騎兵不得不較少兩把重十字弓的負擔,備用矢匣也從三個減為兩個,還是配備一個矢袋和兩匣精製破甲矢,六千枝勁矢齊射的威力大為不同,騎兵不用瞄準,兩百碼之外的二十個標靶全被矢雨射倒,所有的弩矢均勻覆蓋在方圓五十尺的範圍內。
武器的問題暫時解決,新的問題又來了,大量的矢雨雖然威脅性極大,不過伴隨的是鉅額的弩矢耗費,阿爾豐斯又開始擔心物資補給問題,十萬支長矢經過長期的練習和幾場戰鬥,剩下的不足三萬支,就算擁有十二萬支矢,滿打滿算也只能進行二十次齊射,這還是不需步兵協同攻擊的情況下,要是步兵也加入戰鬥,弩矢的耗費更為厲害,不知道能不能撐到每月一次的運輸補給。
阿爾豐斯不是心疼錢財,遠離補給區域作戰得不到及時供應的話,恐怕所有的遠端武器都會成為一堆中看不中用的廢品。
六月底,回家探親地士兵逐漸歸隊,每人回去時候只領到二十個金幣,阿爾豐斯沒敢給他們太多金錢,以免這些人攜家帶口的逃離,而這筆錢足夠一戶五口的農村人家一年之內衣食無憂,不過用於買地耕種則遠遠不足。遠離城市的農村一畝地大概需要二十個金幣,而維持一家人全年的生活開支則需要十畝地,被皇室政府、領主、教廷這三重勢力層層課稅後農民留給自己的糧食僅夠填飽肚皮。
阿爾豐斯再次保證,要是能夠活著回來,每個士兵至少可以得到三頃——差不多五十畝的土地,以他對部屬的闊綽手筆,沒人懷疑這話的真實性。阿爾豐斯率領的這支部隊是半年內唯一沒有出現逃兵的部隊,士兵們不再是硬性徵召來的雜牌僕從軍,已經帶上了一層濃重的傭兵色彩,就算是職業士兵所獲得的酬勞也沒他們多。
韋伯帶同家人在三天前離開,臨走時阿爾豐斯當眾送給他兩百個災幣,這筆錢對一個見慣世面的前暗夜負責人不算什麼,不過卻可以讓他們一家四口過上平常人的穩定生活。
“主人,要不要我帶上一個中隊的人幹掉他?像韋伯這種人,就算我們自己不能用,也不能交到別人手裡。”奧帕曾經這麼建議,韋伯確實是把刀,沒人喜歡刀尖反過來威脅自己。這是大多數領導層都會想到的事,阿爾豐斯自己也經歷過幾次,以前都是別人逼他,現在輪到他自己面對這個問題。
阿爾豐斯搖搖頭,只對奧帕說道:“就算他是刀,我們也有能力接得住鋒利的刀鋒。他是個榜樣,千萬別讓部下們心寒。“讓韋伯離開有兩個目的,一個是收買人心,顯示自己的寬宏大量,讓部屬們看到自己追隨的統帥是一個有情有義的人物,並不是冷血的殺人狂,第二才是作為榜樣,讓部屬知道自身的價值,既然韋伯能得到這麼豐厚的報酬,那麼東征結束之後,出生入死的酬勞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