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刻使用,因為思維上的慣性,索薩很可能不會放棄手上的武器,穿透自己身體的巨劍無疑就成為了一件最佳的定位工具,讓自己完全掌握索薩這次瞬移的方向和落點。
索薩額頭的珠子突然出現了珠網一樣的裂痕,隨即碎成一片一片的小塊從額間掉落下來。索薩大吼一聲,拋下手裡的戟劍,四隻大手嚴嚴實實的捂在珠子上,粗長的身體不斷激烈扭動,任誰都能夠看出他現在正在忍受著無比的苦楚。
阿爾豐斯全身上下已經被自己的鮮血染透了,他單膝跪地,氣喘吁吁地看著這個對手,滲透勁對這傢伙果真起不了什麼作用,他剛才把僅剩的內勁全部都送出去,才只是打碎了他額頭上的珠子,如果他現在上來給自己一下,就只有束手待斃的份了。
第八卷 聖戰 第六十七章 新生命
索薩不斷翻騰著,六把武器在身體四周一通亂掃,他已經完全推動了理智。幾個法師身前泛起一陣煙霧,將他們的身體團團包圍起來,但索薩手裡的劍戟看也不看就直接砍了進去,殘臂斷腿夾雜著血液和內臟在空中飛濺,戰鬥中的動物只要碰上這些武器就是幾蓬鮮血,臨死前的慘叫聲震耳欲聾,戰場上又添了數不清的冤魂。
一個聖武士身上的白色聖光勇氣突然大漲,舉盾擋在自己身前,他可沒有阿爾豐斯那種極速用來躲避迅猛的攻擊。“哧哧”兩聲,聖武士眼中露出困惑的神色,從額角斜到腰間出現兩道血痕,隨即迸裂,身體在瞬間被砍成四截,握著斷劍破盾的手腳直到落地都還在輕微抽搐著。被強大的信念所支配的他至死也沒退過一步,更沒流露出恐懼的神情。
幾道閃電從煙霧中直閃而出,掃打在瘋狂的索薩身上。法師們斷氣前垂死反擊似乎在幫索薩瘙癢,連一條細痕都沒留下。
阿爾豐斯看著眼前的血腥場景,心裡竟然升出了一種震撼,就像當日在沙漠中面對泰拉斯奎的情況差不多,沒有生命能的支援,心靈極容易受到外界影響,他的身體不由自主的發起抖來,眼前的景象開始變得重疊起來,力量隨著從肋下冒出的鮮血一分分被帶出體外,如果不及時處理,再過幾分鐘他就會因為大量失血而昏迷過去。
“你贏得了這場決鬥”欽奈長長吐出一口氣,“我們信守誠諾,不再插手這件事,我收拾他之後再把你送回你的世界。”他也沒有趁機攻擊毫無抵抗能力的阿爾豐斯,反倒小手一張。陷入極度狂暴狀態的索薩身體突然被一個透明的空氣囊籠罩著。把他託飛到了半空。巨大的身體在這個不到十尺地小窨裡翻滾著,氣囊也在不斷縮小著,最後完全緊貼在索薩地身體表面,將他的動作完全封閉了起來,除了還在不斷伸出的舌頭,被捆綁住的索薩再也無法做出任何動作。
阿爾豐斯一陣苦笑,送自己回去,就憑現在這副樣子?別說見到薩拉丁,就連走上幾步都很困難。一縷縷淡黃色的輕煙在眼前飄了起來。阿爾豐斯發現從自己身體裡流出的鮮血正透過手指縫滴在滿地的珠子碎片上。就像是水珠撒到燒紅的鐵塊上一樣出發陣陣的淡煙。幾縷煙霧不由自主地從他鼻孔中鑽了進去,他只感覺胸腔一陣煩惡,“哇”的一聲,嘔出一口鮮血。這口血比他體內流出的血還要豔麗,第一顆血珠都紅的透亮,人像很清晰的就倒映在了上面。體內的煩悶才稍微減輕了幾分,阿爾豐斯剛回過神,地面又再升起一股顏色更濃的煙霧。被那口血液噴到的碎片正在迅速溶解。原來這種煙霧是珠子被溶解之後釋放出來的氣體。
現在的阿爾豐斯面對這種煙霧毫無辦法,重傷讓他無法閉住呼吸。不但閉不住,甚至還要大口地喘息才不至於讓心臟窒息,混合著死亡氣味的煙氣輕而易舉的就進入到了肺部和食道,直接的後果就是又再吐出了兩口鮮血。這次的血液比第一次的顏色更濃,與其說是液體,還不說是半凝固的粘稠物更為恰當。即使感覺逐漸變的清醒,但阿爾豐斯的心裡卻在叫苦連天,再這麼吐下去,還有多少血液可流?他也不清楚為什麼自己身體裡會出現這種粘稠的東西。更不知道它們是怎麼形成地,自從生命能失控後,他根本就無法以內視狀態觀察身體的內部狀況。
“你是半龍人?”欽奈眼裡閃過一絲驚異的神色,“這麼好的東西便宜你了。他雖然不向阿爾豐斯動手,卻在一邊大說風涼話。阿爾豐斯接二連三的吐著鮮血,以這種狀態。不把血嘔盡已經是謝天謝地的事情了,還有什麼便宜可佔?
一群身上長著蝙蝠翅膀,頭上長著尖角、身後拖著一條長長細尾地小型生物向阿爾豐斯撲了過來,它們看到了能夠突襲的獵物,它們雖然不敢冒犯那個被捆在空中的索薩,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