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生活。”
十天,終會過去,裴奉飛讓盧先早些下了山,讓他去打探訊息,契丹,他會和嫵音遵守諾言的。
不會去攻打,也要勸住皇上,他也很難勸得動他,如果不行,那就只有讓盧先離開了。
讓他投靠到皇甫少華的地方去,有時候,手段和手腕呢也是必要的。
以前,他會不屑一顧這些,可是,要保護自己的寶貝,他不能在那般。
什麼可以不要,嫵音一定要。
木砍得差不多了,七天已經過去。
那天早上,才起身,就有人大聲叫起來:“著火了,著火了。”
裴奉飛披了衣服就出門,濃濃的黑煙從山下滾下,還厚厚的積雪呢?怎麼會著火,樹木尚還溼著,這必是人為的。
“著火了。”嫵音也有不好的預感,趕緊穿上外衣。
他又進來,將她的靴子胡亂地給她套上:“我們去看看。”
他不能自己起,得帶著她,越是混亂,越是容易出一些狀況。
他怕她有了孩子不能跑,乾脆就揹著她走。
“別急,別急。”她安撫他:“你再急,火還是在燒的。”
“交木的日子就要到了,十天就要到了,要是不夠,嫵音你可知道,每個人,重則致死,輕則傷殘。”這可是皇上親自下令的數量。
她揉著他的眉心:“我知道,你急,也急不來的,就是燒了,那也沒有辦法還原回去,他還是想要逼我們而已。”他說過,要她心甘情願,就這樣的心甘情願嗎?真讓人不屑啊。
她寧願,自個拿著刀,跟裴奉飛一起砍夠樹給他。
何必這樣呢?何必這樣呢?
大火燒得很旺,大堆的樹木在燃燒著。
看得他眼紅,這些,必定是潑上了火油,不然,這般的溼,如何能燒得著。
和他一起砍木的人,都牽拉下了腦袋,無精打采地坐在那裡,似得抽乾了所有的力氣和精神一樣。
他放下她:“嫵音,照顧好自己,那裡也別走,別吸這些煙。”
她點頭:“恩,我會的,你快去吧,不要擔心我。”她用袖子捂著鼻子。
滾滾的濃煙升上空,染黑了這片純白的地方。
“大夥別愣著啊,大家快動起來,上面有火油,下面不會有的,能搶救得了多少就多少,快點,每一根,都是我們用鮮血和汗水換來的。”他大聲地叫著,抱起一根粗大的木樁,捅走那燒得正旺的樹木:“用雪來淹火,快。”
每人才醒了過來,跟著他,推木的推木,潑雪的潑雪,盡力地搶救著他們的勞動。
嫵音看著烏黑的天,無言的憤怒在心裡。
她知道砍木多不容易,多少人的手裡磨得都是水泡,破了就流血,雙手連碗也端不起,裴奉飛雖然有力氣,可是一天不停地砍,再高大如山的人,也吃不消啊。
只有她知道,他是多累,她晚上用熱毛巾給他敷手,才知道,他的手紅紅腫腫的,厚厚的繭,都是這些磨出來的,一把火,一把火,這樣真的是可惡。
每一根木,都多難啊,要砍下來,不是一刀兩刀的事,上面都有著汗水和血水。
皇甫玉華,你如何跟裴奉飛相比,這樣的你,是何等的醜陋。
幸好,如裴奉飛所說,下面的溼木並不多,只是那著火也過久,已燒了三分之一,在火焰裡燃燒著的,是他們幾天的辛苦啊。
他滿臉都是黑煙黑尖,不停地繃緊,不停的放鬆,她知道,他很生氣。
過了好一會,他鬆了口氣:“罷了,燒了就算了,我們還有兩天的時間,連夜還是能砍出來的,大家不必沮喪,我裴奉飛保證,一定會砍夠數量。”
“我們跟著裴將軍的。”大夥都氣憤。
“我說過,我不再是將軍,大家要是敬我,就把我當自個的兄弟,我們大家團結一致,留下兩個人在這看木,其餘的跟我上山,一定要砍夠。”上一次當,學一次乖,運木的人,不可信,得讓人看著,不是他防的太強,這些太讓人不齒了。
他走近她:“我們上山去,只怕這幾天會更忙。”
“我知道,我們帶鍋上山,餓了,就在山上煮。”
“頭低下一點。”她輕聲說。
他低下,她細心地拭著他的臉。“你是一個很了不起的人,這一場大火,你能猜到,我也能猜到,裴奉飛你很了不起。”
她心裡有一萬個讚賞,他不罵天,不罵地,不沮喪,人就要這般,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