帳子,執刀一陣亂砍,下手狠辣,簡王若是在裡面,早就被砍成肉泥。
聽不見裡面動靜,虞虎掌燈,拉開帳子,往裡一照,傻眼了,帳子裡空無一人,簡王的人影都沒有。
虞虎情知不好,簡王跑了,壞事了,京城外駐紮簡王的大軍,如果攻城,京城一定守不住,正焦急要去回父親知道。
簡王吃一塹長一智,上回跟睿王聯合,讓睿王擺了一道,這次學精了,早有防備,說是留宿宮中,其實,早已做好佈防,趁著深夜,買通京城南門守將,開啟京城南門,放簡王的兵馬入城,直取皇宮。
虞同方動手晚了一步,虞虎驚慌地找到父親,焦急地道;“不好了,簡王跑了。”
虞同方腦袋嗡地一聲,一拍大腿,心想,壞了,行刺簡王失利,簡王一聽是聽見風聲,溜了,急忙道;“快派人堵住各個宮門,捉拿簡王,別讓他溜走。”
這時,就聽皇宮內外一片喊殺之聲。
虞同方和兒子虞虎知道大勢已去,一面著人抵抗,忙忙換上士兵的衣裳,溜走。
天亮時,京城被簡王的大軍佔領,虞同方和兒子死在亂軍之中。
簡王衝進皇宮,揪出虞德妃,厲聲喝問;“你兒子在哪裡,速速交出來。”
虞德妃嚇得面如土色,哆嗦成一團,搖頭說;“不知道。”
簡王命令。“搜宮。”
一群兵士,把虞德妃的宮殿裡外搜了個遍,從床底下把皇子宣搜出來。
兵士把皇子宣帶到簡王跟前,皇子宣看見虞側妃,大叫一聲,“母妃。”就要撲過去,被簡王手下阻擋。
簡王拔劍刺殺皇子宣,虞德妃一聲驚呼,不顧一切擋在宣哥身前,頓時,胸口中劍,一命嗚呼,皇子宣慘叫一聲,“母妃。”人便昏了過去。
簡王二次提劍要殺昏迷中的皇子宣,手下副將勸阻,“王爺已殺了他母妃,就算他生母替他死了,此乃天意,王爺手下留情。”
簡王想想,還未登基,誅殺皇子,怕引起朝臣不滿,遂收起劍,讓人把皇子宣暫時看押,準備登基大典。
趙琛化妝成商人,柳絮妝成商戶人家的少婦,趁著天黑悄悄離開往江南去的隊伍,趙琛怕人多招搖,身邊僅五十名侍衛隨行護駕,柳絮前次遇險,趙琛再也不肯留下柳絮一個人,只好冒險帶上柳絮上路,趕奔遼東。
進入燕北兩州交界處,地勢平坦,山巒光禿禿的,樹木稀少,初秋,正午的陽光沒有遮擋,烈日炎炎,趙琛騎馬,柳絮坐車,趙琛手搭涼棚,往遠處一望,一條彎彎曲曲的官道,離城還有二三里路。
突然,前方大亂,有人高喊,“韃罕人打來了。”
柳絮從車窗探出頭去,只見前面行路人紛紛逃竄,一隊異族打扮的一夥人開始搶掠路人,突然,他們中有人發現柳絮坐的車子,躍馬朝柳絮的車子衝來,御前侍衛忙抽刀護住帝后,那夥正劫財流寇,發現大目標,放下洗劫的路人朝車子掩殺過來。
趙琛五十個御前侍衛都是精心挑選,武功超群,以一敵百,流寇根本不能近身,紛紛落馬,剩下少數人望北逃竄。
柳絮聽見流寇跑了,從車子裡探出頭,突然,方才逃竄的流寇又折回來,望著柳絮所在的方向奔逃回來。
柳絮驚奇地發現,這夥流寇被後面馬隊追殺,一隊騎兵,有百十來人,領頭的人騎在馬上,像是個將軍,三十左右歲的年紀,面容俊朗,勇武異常,一口鋼刀,陽光下閃著耀目寒光,連連將流寇劈於馬下,不消片刻,流寇除去死傷,其餘活捉。
那位年輕將軍押著俘虜的流寇,得勝回返,無意中朝柳絮乘的車子看一眼,年輕將軍的馬頭已掉轉朝北,回頭一眼,他露出驚奇神色,又勒緊韁繩,掉轉馬頭,定定地注視柳絮。
柳絮望著那個將軍,記憶裡搜尋,沒有一點印象,這人像是認識她。
柳絮猜想,她應該跟這將軍沒什麼瓜葛,江南和北地相隔甚遠,不會有交集,他是不是認錯人了,自己跟他認識的人長得很像?
這將軍策馬來到離柳絮十幾米處,被御前侍衛攔住,“將軍止步,不得冒犯我家夫人。”
趙琛看這個男人看柳絮的眼神若有所思,很奇怪,怕他傷害柳絮,不由靠近車旁,一臉戒備,準備隨時護住柳絮。
那個將軍突然試探著問;“夫人可姓柳?叫柳絮?”
旁邊御前侍衛喝道;“大膽,不得稱我家夫人名諱。”
柳絮驚訝看著他,想不起他是誰,不敢亂搭話。
那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