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圍著一群人,管家陳錄一腳踹開院門,身後人蜂擁而入,陳錄進屋裡,東西屋都沒人,東屋裡櫃子敞開,破舊的衣裳甩了一炕,像是有人翻過一樣,西屋空空的連個傢什都沒有,東屋好像有人剛住過。
陳錄一揮手,“給我搜。”
那群人衝到後院,連柴垛都撥拉開找了,什麼人都沒有,一個下人提著一隻人的手指,跑進來,“總管,這是在院子裡找到的,還有血,血還未凝固,像是剛剛剁下來的。”
陳錄接過,看一眼,這是一個男人的小拇指,隨即一甩,那隻斷了的手指正好落入髒水桶裡。
陳錄有點垂頭喪氣,一揮手,“撤。”一干人走了。
陳錄當下回王府,直接奔王妃正院,陳王妃屏退左右,緊張地問;“怎麼樣,找到那個男人了嗎?”
陳錄搖頭,“有人比奴才快了一步,奴才到柳家,找到一隻剛剁下來的手指,人不見了,奴才想大概處置了。”
陳氏暗驚,“誰出手這麼快?”思忖,難道是王爺?此人手段狠辣,應該是梁王無疑。”
陳錄道;“奴才問左右鄰居,有人說看見一夥人從柳家拖出來兩個人,一男一女,塞在車子裡,拉走了。”
陳氏低頭暗想,王爺出手,堵住他的嘴,柳絮的身份真的可疑,遂道:“你詳細打聽一下表姑娘的親戚、族人,母家姓氏,她母親孃家還有什麼人?宗族的人,都查一查,一個別漏過。”
“是,奴才知道了,這個容易,柳家住在汝陽城十幾年,人丁單薄,總有幾房親戚,一打聽就知道了。”陳錄胸有成竹,這件事好辦。
“你速去查。”
“是,奴才立馬就去。”陳錄剛想往外走。
陳王妃喊了一句,“回來。”
陳錄走回來,“王妃還有何吩咐?”
“這件事瞞著王爺千萬別讓王爺知道,去查的時候,有人問起,就說是……。”陳氏喚他附耳過來,小聲交代幾句,“奴才明白。”
陳錄走了。
上院
奶孃懷裡抱著小郡主,小郡主小臉抽巴巴的,直淌清鼻涕,不時咧嘴要哭,撇撇嘴,很委屈的樣子,陳王妃一臉焦急,催促,“御醫怎麼還未來。”
雲燕道:“奴婢打發人找去了,這會子快到了,奴婢出去迎迎。”
說完,雲燕快步出了寢殿,提著燈籠,走去院門口,張望,好容易看見一點燈火,侍女引著御醫趕到。
雲燕忙忙回寢殿,王妃陳氏摸摸小郡主的頭,發熱,心裡焦急,雲燕一進寢殿的門,喊道:“御醫來了。”
陳氏吩咐奶孃把小郡主放到炕上,用小被子蓋好,御醫進門,話不多說,直奔炕跟前,緊張地仔細檢查,郡主金枝玉葉,他不敢絲毫疏忽大意。
良久,御醫面部表情鬆弛下來,回身朝陳王妃躬身一禮,“回稟王妃,郡主晚上著涼,沒什麼大礙,吃幾劑小藥,退熱即可,不過小郡主幼小,禁不得折騰,為防意外,夜裡需有人守著,過了今晚料就無事了。”
陳氏放下心來,“大人辛苦了。”吩咐人讓至廳裡待茶。
連下里給郡主喂退熱的小藥,小郡主咿呀哭泣,雲燕端著藥碗,陳王妃勉強把藥給灌進去,拍著哄睡著了。
陳王妃看小郡主睡了,命雲燕和紫蘇守著,出了裡屋,來到廳堂坐下,臉黑下來,“誰昨晚值夜?”
侍候小郡主的奶孃和一個丫鬟嚇得咕咚跪倒,哆哆嗦嗦,叩頭請罪,“奴婢等該死,沒有照顧好小郡主,王妃恕罪。”
陳王妃眼角掃了眼二人,冷冷地道:“記得我曾說過什麼,小郡主侍候好了,你們要什麼有什麼,若有閃失,知道我該怎麼做。”
奶孃和那丫鬟嚇得魂飛魄散,連一句整話都說不出來,只有趴在地上,一個勁叩頭,直把頭磕出血來,陳王妃也不理會。
這時,外間丫鬟喊了聲,“王爺來了。”
陳氏才揮揮手,命人把二人帶下去,二人哭哭啼啼,被人拖著扯下去,直著脖子嚷饒命。
梁王趙琛進門,正巧這二人被人拖著出來,梁王看了一眼,進寢殿去。
陳王妃看見趙琛進門,心裡踏實少許,迎著上前,蹲身福了福,柔聲喚了句;“王爺。”
“小郡主怎麼樣?”趙琛進裡屋,走到炕前,低身瞅瞅,小郡主已睡著了,呼吸均勻,他伸手輕輕探下額頭,略有點熱,小郡主神態安詳,看著沒什麼大礙,趙琛放了心。
王妃陳氏跟著丈夫來到小郡主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