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雞湯拿來給爺喝,補補身子。”
素雲瞅瞅邵英傑,吳淑真說連日勞累,言外之意,是說夫妻房事,不免吃醋捻酸。
素雲殷勤侍候邵英傑吃過晚膳,巧笑嫣然,“爺連日勞累,婢妾給爺捏捏肩。”
邵英傑嗯了聲,坐直。
素雲便走到邵英傑身後,柔軟的雙手放在他肩頭,輕輕揉捏起來,邵英傑只覺渾身舒泰,素雲揉著揉著,手便滑落在他胸前,頭搭在他肩頭,柔軟之處蹭弄著他,伏在他耳邊呢喃;“爺,要了婢妾吧。”
念珠悄悄出去,把門掩上,門口看著人,怕那個冒失的闖入。
裡面傳來邵英傑沙啞聲“浪貨,爺一日不來,都過不得。”
素雲姨娘低哼一聲,纏綿口齒不清,“爺不是說婢妾的活好。”
戌時三刻,吳淑真對晚秋道:“關上院門。”
晚秋看看主子的臉,遲疑,“爺若回來…。。“
吳淑真平淡地道:“你爺準是留宿素雲姨娘屋裡。”
柳絮招呼小丫鬟端水,吳淑真洗漱完,坐在妝臺前繡墩上,柳絮站在身後,替她拔去頭上釵環,晚秋進去西稍間,瞬間走出來,手裡提著一小包草藥。
柳絮餘光瞥見她手裡拿著的包草藥的紙張泛微微草黃,而自己抓的那副藥,包草藥的紙張顏色透著暗黃。
晚秋走去小廚房煎藥,備吳淑真睡前喝。
柳絮看院門閂上,知道邵英傑今晚不回上房,竊喜,回到南房倒座下處,她跟晚秋住一間屋子,晚秋留在上房上夜,小屋裡就她一個人,她點上油燈,拿出白日買的粗布,比量著給小生子縫個書包。
做了一會針線,她抬頭,看上房西間燈火熄了,看來吳淑真歇下了。
古代兒童的書包樣式簡單,就是一個大布兜子,縫上個帶子。
柳絮收最後一針,坐的時候久了,腰痠背痛,推開門,走出去,夜已深,春的夜晚,涼風徐徐,柳絮伸了一下懶腰,站了一會,剛想轉身進屋,朝上房無意中一撇,她揉揉眼,是不是眼睛累花了,就見上房堂屋門開了一條縫,溜出一人,月光灑在臺階上,藉著慘淡的月光,柳絮隱約分辨出是晚秋的身影。
柳絮閃身躲去廊柱後頭,盯著晚秋,就見她朝院子裡看看,沒看見她。
晚秋確定院子裡無人,順著西間窗根底下轉到後院,上房是二進院,後一進是個小花園,後罩房當庫房,沒人住。
柳絮想,晚秋這麼晚去後面小花園做什麼,她順著抄手迴廊,放輕腳步,小心地跟在她身後。
晚秋朝後花園掃了一眼,快步走去假山旁,一棵老槐樹後頭,柳絮躲在暗處,晚秋被樹木遮擋,看不清做什麼,夜半極靜,柳絮隱約聽見樹根底下有響動,仔細辨別,好像是剷土聲,恍然大悟,晚秋出門時,兩個手裡都拿著東西,夜裡黑,看不大真切,一隻手裡提著的大概是小鏟子,這大半夜,晚秋埋東西,埋的東西一定是揹人的,那是什麼?柳絮好奇。
微小的聲音沒了,柳絮趕緊離開,快步走回小屋,吹熄了燭火。
柳絮坐在炕沿邊,心猶自撲騰亂跳,幸好晚秋沒看見她,不知為何她想起吳淑真死了的三個丫鬟,倒抽一口涼氣,倒在炕上,不去想,知道的事越少越好。
柳絮一晚沒睡好,不想想,偏生晚秋的一舉一動,在腦子裡揮之不去。
吳淑真的作息時間很規律,正卯時,上房門開了,柳絮上去侍候吳淑真穿衣,晚秋疊被子,似隨意地問;“妹妹昨幾時睡的,我怎麼看妹妹像是沒睡好覺。”
柳絮心裡咯噔一下,自己昨晚小屋子亮著燈,油燈昏暗,夜裡黑,晚秋不可能看不見,看吳淑真瞅著自己,心說,不能說謊,吳淑真眼睛毒,一下便能拆穿,遂實話實話,“我弟今要去寒山寺書院拜見先生,我連夜給他縫了一個書包。”
吳淑真道:“你弟去學堂怎麼不早說,何必點燈熬油做活,準你一日假不就行了。”
柳絮道;“正要跟主子說告假,今頭午領我弟去書院。”
吳淑真寬和地道;“你去吧,反正也沒什麼事,就是有事,這些下人,也不用使喚你。”
“謝主子”
柳絮剛往出走。想去吩咐小丫鬟端水進來,吳淑真突然道;“柳絮,把你縫的書包拿來,我看看你的針線活。”
柳絮頓了一下,出門,看小丫鬟們提壺、端盆、等在外頭,便吩咐進去。
柳絮回到下處,取出書包,拿去上房,吳淑真抹淨手,正坐在妝臺前,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