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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興一時之間不能得手,好言哄道:“乖,聽話,爹疼你”
柳絮噁心直乾嘔,罵了句,“老狗”
周興耐著性子道;“日後跟天福成親,獨守空房,敢說你就不想,我是你公公,怕什麼,這叫肥水不流外人田。”
柳絮破口大罵:“老畜生,你不是人。”
周興嘿嘿笑著,“小娼婦,一會弄舒服了,你就不這麼說了。”
“乖乖脫了衣褲,讓我睡,讓爹好好疼疼你,我輕點入,不弄疼你,聽話。”周興哄騙道。
柳絮憤然,啐了一口,罵道:“禽獸”
周興被柳絮一口一個畜生、禽獸地罵,羞惱,三兩下甩脫衣衫,鬆開褲帶,脫下褲子,精赤條條,餓狼似地死死盯著柳絮,像要一口把她吞下。
剛要撲上去,屋外傳來砸門聲,院門外一男子聲音高喊:“柳絮姐,開門”
周興一分神,柳絮端起漂浮在木桶上銅盆,舀水朝他身上潑去,周興躲閃不及,頓時成了落湯雞,柳絮乘隙,跑出門。
她拉開門栓,見來喜站在門口,看見她,呲牙一笑,“柳絮姐,灶上使喚人,招呼你快回去。”
這時,周興在屋裡高聲喊道:“是來喜嗎?來招呼柳絮,府裡廚房不是不忙嗎?柳絮剛歇兩日。”
來喜對著東廂房門,彎腰賠笑道;“周大管家,本來今晚不該柳絮姑娘班,是灶上夏婆子家裡有事,臨時招呼柳絮姐替她一日。”
周興已穿戴上出來,揹著手,肅色對柳絮道;“既然找你,就快去吧,別耽誤主子的事。”
來喜奉承道:“周大管家侍候主子最是盡心。”
周興扯出一點笑容,笑罵道:“小兔羔子,這話當著主子跟前說去。”
周興裝作無事人似的,好在是天黑,來喜沒看出公公和兒媳的尷尬。
柳絮對來喜道;“你等我一下,我回屋換件衣衫。”方才灑水,她衣衫和繡鞋都濺溼了。
一會功夫柳絮就出來,看來喜還等在門口,招呼一聲,“來喜哥,我們走吧。”
周家所在的衚衕狹長,離開周家大門口,來喜從懷裡摸出一琉璃瓶,遞給柳絮,“這是年下我新得的掛花頭油,上好的,外間買不到,你開啟聞聞,可香了。”
柳絮推辭,“這東西金貴,給你母親和姊妹們使吧。”
來喜硬塞給她,“家裡就我一個,沒有姐姐妹妹。”
廚房晚膳後,倒也清閒,這晚是夏婆子和馬婆子當值,夏婆子看見柳絮,忙道;“我當家的找我,我那小子酒吃多了,跟人打仗惹事,我回去看看。”
柳絮道;“媽媽這兩日不用來,有差事我替媽媽。”
夏婆子只當柳絮體恤她,越發歡喜,悄聲囑咐,年下,有好嚼過,可著勁的吃,每年只有這時候,主子對下寬容,不責罰下人,討個吉利。
夏婆子對柳絮和馬婆子道:“劉貴家的走時吩咐,過年,兩頓飯,怕主子們晚上餓,隔兩個時辰,往主子們屋裡送些點心,主子們若餓了,天晚,吃東西停食,拿點心墊點肚子。”
倆人答應。
點心現成的,柳絮看看天,現在送有點早,正好二姑娘吳婉真房中的大丫鬟珊瑚來串門,三人圍桌嗑著瓜子閒聊。
“正月初六府裡宴客,今年不同往年,太太特為請織造夫人、順義伯夫人,二姑娘和四姑娘的親事,太太擱心裡。”
馬婆子道:“四姑娘還小,等二年,太太性子忒急了。”
“太太相中織造府嫡次子,織造夫人乃名門閨秀,公子讀書上進,是個有出息的。”珊瑚賣弄道。
“俗話說朝裡有人好辦事,跟織造府結親,那往後數不清的好處。”馬婆子道。
珊瑚道;“正是,大後兒你們可要拿出十二分的精神,我得空就是來偷著告訴你們一聲。”
馬婆子感激地道;“謝謝姑娘關照,只道尋常宴客,可不知裡面還有這麼大幹系,少不得拿出看家本事,爭爭臉。”
珊瑚道;“這話,太太不好明說,你們心裡有數就行。”
珊瑚走後,柳絮和馬婆子挨個屋子送點心。
柳絮裝上一盒小點心,各式各樣,有梅花、桃子等,小巧精緻。
馬婆子往小爺屋裡,柳絮去大姑娘屋裡。
經過廢棄的空屋,柳絮看一眼,黑洞洞的,沒有亮光,心想,自古疑心生暗鬼,那日過於緊張,是眼花,出現幻覺,這幾日沒發現什麼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