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雙目凹陷,髮絲紊亂,看得出他已經很久沒有好好休息過了。
“侯爵大人,這是最新的前方戰報,請您過目。”
“嗯?”直到士兵第二次呼喚,他才反應過來,望了士兵一眼,他說道:“放在桌上,你出去吧。”然後便再次陷入了沉思。
“愛德華公爵——華爾茲公爵——消失的羅林家族——”他手指敲打著桌面,口中唸唸有詞,反覆讀著這三個名字。
輕微挪動了一下身子,他換了一個更為舒適的姿勢,然後吃力的自言自語道:“父親,這個爛攤子真的太難收拾了。
嘆了口氣,他起了門外送來的戰報。
扒開眼前前的書山,桌面一個不起眼的角落上,一份輕薄的牛皮信封上大刺刺的蓋著一朵鮮紅的硃紅蠟印。掃了眼圖案,確認了貝爾奧塔家族的紋章,他立刻拆開信封取出信件讀了起來。
讀完了整張信件,費爾南德斯神經經蹦了起來,這看似不起眼的一張薄紙和幾行文字,實際內容卻要比這一桌子的書本還要沉重。
“厲害,太厲害了!”讀完信件,費爾南德斯向門外吼道:“來人!”
“哐!”
大門應聲開啟,一股熱辣的氣溫頓時躥了進來。
環顧四周,士兵發現放在房間四個角落的冰盆早已擠滿了水,很明顯其中的冰塊早已經融化了。
“侯爵大人賜罪,我立刻喚僕人重新換過。”軍事院總管辦公室僕人是不允許進入的,只允許當值守衛每隔一小時進門檢視。直到四盆冰塊全部融化才發現,顯然這名士兵是失職了。
這名守衛很年輕,緊張之下用力往地面一跪。
頓時“乓!”的一聲,鎧甲用力撞擊地面的聲音將費爾南德斯嚇了一跳。
“什麼東西重新換過,你在說什麼?”費爾南德斯皺起眉頭威嚴一吼,因為不喜歡吵鬧的聲音,他認為過大的聲音會影響自己打鬧的思緒。
“侯……侯爵大……大人……”守衛被嚇的不清,跪在地上結結巴巴的陳述著自己如何如何失職,是自己大意之下讓冰塊全部融化了,並懇求侯爵大人降罪等等。
此刻費爾南德斯心情很差,在聽過守衛叨叨絮絮一大堆說詞後,毫不客氣的吼道:“帝國最多的就是你這種無能之輩,你希望我降罪對不對?可以!”
說著費爾南德斯拿過一張白紙並寫下“三十軍棍”,簽名之後在最底下到了些蠟燭油,蓋章後仍到了這名士兵面前,勃然大怒,道:“去傳令部,讓他們派人通知三位宰相、所有軍事院官員、以及帝都防衛軍團團長到參議院開會。完了之後自己去領三十軍棍,這是你自己要求的。”
費爾南德斯不怒自威,在氣勢上甚至超過了其父。
奇~!“侯爵大人,現在已經是凌晨一點多了,恐怕……”士兵害怕這些爵爺們事後找自己麻煩,畢竟替侯爵大人傳令的是自己。
書~!“你怎麼廢話那麼多!叫你去就去!”被費爾南德斯一通臭罵,士兵灰頭土臉的退了出去。
網~!“費爾南德斯大人可真難此後,以前的勞倫斯大人可不是這樣的。”走在通往傳令部的過道上,士兵氣憤的暗罵。
整理好檔案,費爾南德斯推門而出,望著天上的滿月,他躊躇的說道:“但願澤雷特和塞瑞斯不要做什麼傻事,別讓事情發展到需要我大義滅親的地步。”
長靴的鐵質鞋底踩踏著地面,夜深人靜長廊迴盪著清脆的“咯嗒”聲,忽然一道暗影出現在費爾南德斯背後。
“侯爵大人,請問您傳我來有什麼吩咐。”這人半跪在費爾南德斯身後,周身被黑衣牢牢包裹,說話語調如死一般的平靜。
“最近澤雷特·貝爾奧塔大人和塞瑞斯·貝爾奧塔大人軍中有沒有什麼奇怪的人出現?”費爾南德斯背對著黑衣人問道。
“回稟侯爵大人,在澤雷特將軍與安德烈將軍昨夜的對壘時,澤雷特大人手下有一名魔法師瞬間將塞姆鎮夷為平地,另外我們還抓到一名試圖逃跑的老者。嚴刑逼供後他才招出自己叫羅蘭特,是安德烈將軍的副官,至於其他的我還沒來得及細問便被您傳回來了。”黑衣人說話沒有半點拖泥帶水。
梵塞爾的事費爾南德斯其實早就知道了,只不過為了弟弟的安全著想他還是派人去查了查這個人的資料,得知她的確是在為弟弟效力之後他還著實高興了一陣,一支軍隊能擁有一名大魔導師級別的魔法師這可是上天給與的恩賜。
可當他聽到羅蘭特逃跑並被逮了個正著,他還是意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