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在了兩百米開外,這個距離正是弩箭射程的節點。
“穿戴的裝備是沒錯,可你不要忘記叛軍也是帝國要員,他們的軍隊也是由帝國正規軍團編制的,這一點我們沒有辦法準備的分析究竟誰勝誰負。”帝都內一片寧靜毫無喧譁聲,在澤雷特印象中,任何人如果能推翻一個帝國必定會選擇在攻克敵軍當天重組參議院。
“賽瑞斯你怎麼看?”在澤雷特身上問不出什麼答案,安德烈轉而像賽瑞斯,問道。
“如果我沒猜錯城牆上的因該是自己人。”賽瑞斯望著城頭上計程車兵,許久之後才說道:“南門是帝都名義上的正門,按理說敵人一旦獲勝必然會將陛下以及參議院重臣砍首示眾,並把他們的腦袋掉在城門頂端任憑烏鴉等食腐動物雕琢。這樣一來可以震懾人心,使那些帝國忠臣們心如死灰徹底投降,畢竟治理一個帝國是需要大量人力的,趕盡殺絕對於敵人來說是絕無半點好處的。”
“你是從哪聽來這些的,我怎麼從來沒聽說過?”橫下心之後澤雷特也變得不再拘謹,反而和賽瑞斯開起了玩笑。
“這並非是我道聽途說的,勞倫斯曾經可是替我們上過課,模擬帝國易主或是陛下身亡時的緊急應對方法,我只是把他當初教導我時所說的內容重新陳述一遍罷了。”賽瑞斯尷尬的笑了笑,心頭如五味瓶打翻——自己心中所學竟然是出自敵人的教導。
“唉——”安德烈無奈的望像天空,默默唸道:“勞倫斯也算是我的顧交,沒想到在帝國德高望重的他竟然是這次叛亂的主謀,不得不說人心難測,難怪陛下經常把心力憔悴這句話掛在嘴邊。”
“好了別感慨了。”澤雷特納悶這一老一小感情竟然如此豐富,在敵我未分的情況還有心情感慨這些無關緊要的對與錯。“我們還是考慮一下現在該怎麼辦吧,連續幾天馬不停蹄的行軍,士兵們幾乎都沒怎麼睡覺,現在每一個人都幾乎到了強弩之末已經沒體力再豪下去了,我看這樣吧,我一個人先去詢問情況,如果我進城後一個小時內沒有出來又或者是城頭上的弩手像我射擊,你們率領士兵們就殺過去。
凝神思考了片刻,賽瑞斯晃著腦袋,說道:“不行!你這樣做太危險了,還是我去吧,只要你還活著,至少貝爾奧塔家族的血脈還在,他日定能東山再起的。”
“別說什麼傻話了,你也一樣繼承著貝爾奧塔的姓氏,再者說就算是你先去,難道我會眼睜睜看著你去送死而不替你報仇嗎?”澤雷特臉色表情絕決,對於他來說,生死與共這才對得起“兄弟”這兩個字。
“澤雷特說的沒錯,選擇站在這裡的沒有一個人是貪生怕死的,就算是讓你進去,難道你以為這麼近的距離我們還有全身而退的可能嗎?”安德烈說道:“與其這樣不如讓澤雷特先進去試試,畢竟他有著帝國第一貴公子的花名在,名頭之響亮甚至連巴斯特省鄉下的幾個小村子裡的農民都知道,擁有如此高的知名度,我想就算是死,光靠澤雷特這個名字也能在帝都里弄出點動靜來。”
“可是,大哥他……”賽瑞斯臉色很難看,他還想解釋什麼,卻被澤雷特一把拉住,說道:“別可是了,與其爭論不休還不如早些弄出點結果來,我想有大哥在,帝國還是有可能獲勝的。”澤雷特豎了個大拇指之後便隻身往帝都方向走去。他身板挺直步伐沉穩有力,在天空中懸掛的夕陽下猶如一尊天神在帝都門前閒庭信步。
望著澤雷特的背影,安德烈毫不自知的自言自語,道:“沃克特,以前我不明白貝爾奧塔家族為何能如此長盛不衰,我本以為在貝爾奧塔的虛名下只有你一個人才能稱得上是真正的勇士。但顯然我錯了,直到今天我才明白,無論是貝爾奧塔家族的先輩或是後世子孫,他們每個人骨子裡都流淌著甘願為世間蒼生奉獻生命的勇敢無畏。在頂級貴族榮耀的光環下,他們每一個都是真正值得令人讚歎的英雄——沃克特。貝爾奧塔、費爾南德斯。貝爾奧塔、尼斯切克。貝爾奧塔。澤雷特。貝爾奧塔、賽瑞斯。貝爾奧塔,聽聽這些如雷貫耳的名字,他們完全可以尊享福貴悠閒的過完一生,但卻一個個相續奔赴生死難卜的前線沙場為帝國拋顱灑血。”
“羅蘭塔法爾那些多如繁星的貴族們啊,你們在中傷或是嫉妒他們的時候,是否會有那麼一次被他們的精神所感染?如果你們每一個人都能半點貝爾奧塔的大意惘然,或許貝爾奧塔的名字將不會像如今這樣如雷貫耳,但帝國卻能在往後無數年間永世長存——”
安德烈微笑著讀完了最後一個字,接著他右手握拳死死的橫靠在自己英挺胸膛前的心臟部位。這一生,他只對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