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和魔靈一族棲息。
各獨立領土會不會遭到破壞,確實也不好說,現在只能夠先將這些種族暫時這樣安排,等一切結束之後再將它們重新召回到新月之地。
海族那邊,東海海王肯定也已經採取了各種措施,這倒不是楚暮要擔心的了。
遷徙從雪結束的第二個月便開始了,一個城市一個城市往北端領土那裡轉移。
神宗那裡林夢靈和蕭判官都派出了不少高手前來護送新月之地的人員遷徙,確保他們能夠安全抵達北端領土。
……
遷徙是一個很漫長的過程,不是所有人都像魂寵師那樣擁有飛馳的速度。
楚暮自己來回新月之地和北端領土只需要一天的時間,但是那些即便用帝皇級魂寵、君主級魂寵承載遷徙的普通人,卻需要一兩年的時間。
倘若是一個普通人要自己走,幾十年未必能夠從新月之地抵達北端領土,而新月之地中除了魂寵師之外,還有不少這種並沒有走上修煉之路的人,總不可能讓這些人用走著去,他們從新月之地的西端走到東端說不定都需要幾年的時間……
所幸的是神宗、元素宗、妖獸宮以及各大地界都很願意出手援助,每穿過一個疆界他們都會提供一大批的坐騎給新月之地沒有魂寵的人遷徙,每到一座城市都會有一些城主提前安排好了一些居住之處供給新月之地的人們居住。
這就是戰爭勝利與戰爭失敗的區別,失敗了,新月之地會像難民一樣,甚至連城市都不讓進入,更不用說提供坐騎、食物和居住之處了。
這樣的遷徙自然不至於讓新月之地的人們太難接受,因為只要這場災難結束了,他們隨時都可以回到新月之地。
……
不知不覺,永珍城已經變得空蕩蕩的了。
所有人都遷徙離開了,整座城市現在也只有新月之地的一些人留下來繼續處理一些事物。
楚暮自然是留下來的,他站在了永珍壇最高的那座穹殿上,俯視著這座空蕩蕩的城市,不知怎麼的心裡也一陣失落。
興許這就是災難來臨前的味道,到處一片死寂,沒有歡聲笑語,沒有來往的人群……
永珍城,在這座城市裡發生了太多太多讓楚暮難以忘記的事情,不少人為了守護這裡死在了戰場中,現在所有人也因為災難離開了這裡……
只是,楚暮自己是不會離開的。
如果所有人走了,那麼又有誰來對付古老蛟人?誰來拿回這塊土地?
楚暮知道現在實力不足以和那個傢伙抗衡,但是它的那些甦醒的手下,楚暮會毫不客氣的將他們全部殺盡,絕不允許他們踏入到新月之地一步!
……
“楚暮。”身後傳來了輕柔的聲音。
楚暮站在那裡,像一尊已經在那裡鑄造了很久很久的雕塑,直到有人喚他名字的時候他才會醒過來。
楚暮轉過身去,伸出了手臂將葉傾姿摟在懷裡。
“我們也走好不好?”葉傾姿埋在楚暮懷裡低聲說道。
不死級的古老蛟人,這是死神一般的存在。
為什麼這樣一個可怕的死神要楚暮一個人來對付?
葉傾姿不在乎新月之地到底能不能存活,她在乎的是楚暮的安危。
現在新月之地的人都已經遷徙了,這塊領土就讓給那個海洋死神,沒有必要去用自己的性命來做這樣一場毫無意義的戰鬥。
楚暮沒有回答,就在前陣子,楚暮想明白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楚暮?”葉傾姿看著他。
楚暮吻了吻她的額頭道:“寧曼兒告訴過我一句話。只有站在一定的高度之後才能夠看清一些事的真面目……說實話,我也不想去面對一個我根本戰勝不了的敵人,但我不面對它,我將面對另一個敵人。”
“另一個敵人?這個敵人難道比古老蛟人更強?”葉傾姿疑惑的看著他。
“恩,在我看來這個敵人是我更不可能戰勝的。”楚暮點了點頭。
“不能逃避嗎?”葉傾姿說道。
“已經逃避很久很久了,以前是我不懂,現在我知道逃避是沒有任何意義的,終會要面對。”楚暮說道。
“是碑泣者?”葉傾姿很快就想到了這一層。
楚暮點了點頭。
碑泣者這個身份是一個束縛。或者說在楚暮透過碑泣重新塑造了自己靈魂之後,自己就被碑泣者這個身份牢牢的鎖著,必須一直走下去。
“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