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以柄擊撞中一人後腦的同時我即翻身上馬,然後趁身旁的副手還未意會過來的同時刺中他的咽喉,他無意識地從馬背摔落地上,我輕鬆料理了兩人。
本還喧譁不休的四周突然變的安靜,此刻我才發覺到女孩的身邊已無一人站立,其他毫無自覺的敵兵也盡數被嵐魔女給解決了。
低頭喘氣的她直瞪著那橫屍荒蕪土地上已一天餘的我軍喪兵,盔鎧下腐爛的面目已不復辨識臉孔,露於空氣下的可見部分更已生出乳白色的蛆蟲在上蠕動,呼吸聲直轉為喘息。
“一昧的自責也喚不回逝去的生命,他們至少曾是揚威戰場上的勇士。”本到嘴邊的話又被我止住吞回,這點膚淺的基本道理魔女應該懂得吧,為避免不必要的責難,我決定緊閉嘴唇,讓她自己體會,從內心底堅強起來。
魔女……的韌性果然如果我所想,牽馬安撫的她此時嘴角微微上揚,像是讚許我以最小努力達成目的的作為一般,但其中好像還帶有要是沒她吸引住敵兵,天底下又怎麼會有這麼輕鬆的事的意味。沒受到責備已為不幸中大幸的我只能苦笑,而魔女的確不需要凡人的多心,並提出連我都為之佩服的計謀。
“把他們的鎧甲脫掉,然後穿上去吧!”
“我知道了。”
不耍點小計策是闖不過去的,倒底會有多大用處我也不知道,可是至少不會那麼引人注意。接下來就看神只會不會繼續施予我們幸運了。
“拉茲,與其騎馬還不如用牽的比較好哦。”
“為什麼?”
“地位不高計程車兵在本陣裡騎馬不是很怪異嗎?用牽的看起來比較合理。”
“原來如此,有人盤問的話,就說是其他人要我們牽馬給某人是吧?”
真是好方法啊!為了獎賞她的計謀,還是稱她為嵐公主吧!
接下來就是膽量的問題了。
我和嵐公主牽馬走入敵陣,儘量裝出一付自然的樣子,有頭盔遮住臉,所以不必擔心會被看見容貌。但是緊張的情緒還是像背後靈一樣附著在我們身上,我可以感受到心臟的跳躍數是平常的兩倍了。我想嵐公主也是一樣,我彷彿可以聽見從她身上傳來的心跳聲。
聽力這時候似乎變得不靈光,周遭的聲音像是潮水般從耳畔一一流過,但是我分辨不出什麼是腳步聲、什麼是馬嗚聲、什麼是喧譁聲,聽得最清楚的只有自己的心跳聲。唔,壓力好大。
重點在於腳步不能太過緩慢或是急促,要以一種不顯眼到極點的方式去移動。路上看到什麼危險的東西(或是人)就要以看起來十分自然的動作改變方向,這可是高難度的技巧。就這樣我們走過了半個軍營,我開始覺得我似乎有當演員的天份了。
然後就是最關鍵的時刻。
因為現在我們穿的是對手的衣服,也就是說在意義上我們等於是正走向敵軍的陣地。再怎麼說,這世上也不可能有私自奔向敵陣計程車兵,所以前面的幾道寨門只能硬闖過去而已。
“準備了。”
我和嵐公主以不惹人注意的動作靜靜地翻身上馬,接著立刻讓胯下的座騎四蹄起飛。這段賓士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不過他們也只能看著我們的背影。很順利!第一道寨門就在眼前了!
兩個持長槍計程車兵很勇敢的擋在我們前面,不過在看到眼前的馬跟本沒有意思停下來之後,立刻以一種很令人佩服的特殊動作跳開。成功的闖過了第一道門,然後刺耳的鐘聲不久也響了起來。
我看到一堆人正忙著關上第二道寨門,這時嵐公主大聲喊出了一堆話,對方立刻遲疑了起來,這只是兩、三秒之間的事,卻已經足夠我們衝到寨門前面了。嵐公主揮出了手中的利刃,血與哀嚎在相同的時間裡一起出現,而我們也突破了第二道門。只剩最後一關了。
咻!某種討厭的聲音從後面響起,接著是一枝箭射在我左前方的地上。呃啊啊,對方開始射箭了!
而計策至此完全失敗,最後一道門之前逐漸聚集了人群,但已經來到這裡的我們又豈能在此停下賓士的步伐,衝了,賭上所有的一切。
紫皇出鞘!!
受到驚動的敵兵此時已經回覆到應有的冷靜,見吾等又僅僅只有為數稀少的兩名士兵後,皆向我倆紛湧而至,炙日下閃耀的槍刃於必經的路途上不停的揮舞。
通往自由之路,竟變得如此遙遠。
擋架彈開刺來的兵刃,下一刻即讓敵人負傷,我專注於四周殺伐的情境,馬匹依然前馳,紫皇提起落下直斬橫掃,不是為撞碰兵刃,就是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