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喵喵慢慢集中精神力,一絲絲力量從他體內延伸進土裡,育種土顆粒上的粘滯物不多,所以分離起來事半功倍,但以他現在的能力不可能把這些土全部處理完,最終也只弄好表面一層,分離出來的有害物質和雜質隨著水流被一點點排放了出去。
他抹了一把汗,坐下沒休息多久,就聽見程英傑在叫他,喵喵趕緊應了一聲跑出去。
第二天喵喵去社團活動室,沒等走近就聽到裡面吵吵嚷嚷地,像是有人在吵架,他走進去,看到楚學姐正在和兩個社員據理力爭,幾個人都爭得臉紅脖子粗,顯得很激動,李紹君臉色平靜地坐在一邊,不像平時那般招搖,但也不上去勸架,裴毅坤陪著他,這人眼裡只有李紹君,其他人他一概不在意。
喵喵走到程英傑身邊,拉了他一下,問:“怎麼啦?發生什麼事了?”
“哦,喵喵,你來啦。”程英傑回頭看他一眼,小聲說:“不知道是誰,把水稻田裡的水全放光了,人造日光曝曬了一天,土都曬裂了,他們說昨天只有楚學姐在,不是她乾的還有誰。”
這時,楚學姐越說越氣憤,眼眶都紅了,大聲反駁那些指責她的人,“你們別往人身上潑髒水,我這麼做有什麼好處?你們別忘了,我也是土培社的一份子。”
一個四年級的男生絲毫沒有退讓,手指著她道:“楚嵐,我們沒說你是故意的,但疏忽是肯定的,昨天只有你一個人在,難道是主腦自動執行不成。”
“誰說只有我一個人?”楚嵐往兩邊看看,“那,程英傑,你給我作證,我們是不是一直在一起整理資料來著?”
程英傑點點頭。
“那個,其實是……”喵喵剛要說話,就被一個社員打斷了,“噓,安靜,邱社長和柯教授來了,看他們怎麼處理吧。”
邱一清沉著臉走進來,看得出他也很不高興,但這人一貫穩重,遇事還算淡定,事情沒調查清楚,他不會胡亂猜疑,邱一清見眾人都望著他,便說道:“我剛和柯教授過去看過了,還是讓教授來跟大家說吧。”
這時進來個三十多歲的男人,斯文儒雅,正是農藝系教授柯佑良,他手上沾了一點泥,一邊拍一邊安慰大家:“你們先別急,我剛跟一清去看過,問題不在很嚴重,應該還能補救,我現在已經把水重新放上了,至於會不會影響到今後的生長,這就要看運氣了。”
柯教授嘆了口氣,繼續道:“今年不行,還有明年嘛,四年級以下的社員還有機會。”
幾個四年級的學生紛紛插嘴道:“那怎麼行,我們馬上要畢業了,這樣不是不明不白!”
柯教授抬了抬手,示意大家靜下來,他臉色一肅,掃視著所有人說:“我沒說過不追求責任者,這事其實很好查,活動室外就有監控,去安全科一調查就清楚了,但我希望犯錯的人能自己主動承認。”
一開始吵架的幾個人解氣地瞪了楚嵐一眼,楚嵐發飆道:“幹嘛瞪我?你們哪隻眼睛看到是我乾的?調監控就調監控,是非黑白一清二楚。”
人群裡升起一隻手,“那個,我想說昨天是我把水排掉的。”李喵喵看了看諸人臉色,輕聲道,他不知道幹嘛要為這種事吵個不停,剛開始就想解釋了,但當時群情激奮,沒人搭理他。
活動室裡頓時安靜下來,程英傑趕緊把他舉高的手拉下來,小聲道:“你別犯傻,沒事給人頂包。”
終於有個學生嗤笑一聲道:“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找這種人進來幹嘛!”
話音剛落,就聽到李紹君輕哼一聲,那人臉色鉅變,方才一時氣憤,竟忘了這廢柴是李少爺介紹進來的,那人往後縮了縮,躲到了別人背後。
柯佑良還是第一次見到這名學生,這孩子外形很惹眼,身上有一股靈氣,看著就令人很有好感,而且他目光坦誠,又是主動承認,柯教授有心想原諒他,出口的話便溫和了幾分,“這位同學,能敘述一下經過嗎?是因為不小心還是其他原因?”
李喵喵看了看兩邊的人,別人雖然不敢說他,但臉色並不好,他忽然就想起了上次水仙的事,便小心地解釋道:“那是因為稻苗長勢過旺了。”
所有人包括柯佑良都愣住了,這算什麼解釋,難道長得好就把它們乾死曬死?這話怎麼分析都有點沒事瞎搗亂的意思,就連李紹君都看著李喵喵挑了挑眉,其他人面色都開始發黑了。
程英傑在背後拍了他一下,讓他別說了,喵喵以為讓他繼續說,遂又道:“照這麼長下去,會長出許多抽不出穗來的分枝,營養被分掉了,其他的也會長不好,他們拔得過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