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鳥猛然驚覺過來,他身處的牢籠內池水正在迅猛地上漲,已經湮沒了他的腿。牢池內的水一寸寸地抬高,他也跟著站起身子,轉眼間,沒過了他的胸膛。
“飛鳥,快幫忙!”沁兒費力地扶著善九烈,眼神指向扶靠在牆壁上的玉塞人。
等飛鳥反應過來,那水位已經到了滅頂之災的地步,幸好飛鳥jīng通水xìng,將玉老爺子從水裡撈了出來。
“哈哈哈,你們都去死!”柳飛揚張狂地笑著,想就此關死牢籠。然而,他還不敢跳下桌子——地上黑壓壓的一片,無數的喪魂蠱在內翻滾,楊樂天被蠱蟲掩埋。
師父怎麼還沒有停下來?!
柳飛揚反應過來,猛得去看八邪,不禁又是一駭。
一張臉變得黢黑,爬滿了白sè的蠱蟲,兩隻眼球俱都凸了出來——楊樂天應該是斷氣了,師父又何必動用全部的功力?
“師父,師父!”柳飛揚推了八邪兩次,兩次都像推石像一般,誦經似的吟唱仍不斷從八邪的唇齒間傳出。
柳飛揚抖了下身子,剛剛的得意和囂張全部僵在臉上:難道……師父是被喪魂蠱反噬了?
地上的蠱蟲越來越多,白茫茫的小蟲飢不擇食,幾乎連那黝黑的泥土也吞食起來。一些蠱蟲甚至嗅到了桌子上的血腥,順著桌腿慢慢地向上爬來。
“師父,停下來!停下!”柳飛揚急紅了眼睛,可是他的吼叫看起來毫無用處。幾隻蠱蟲爬上了桌子,他抿著嘴唇,發狠地將幾隻蠱蟲碾死在靴底。
越來越來的喪魂蠱爬上桌子,柳飛揚的一對金眸眯了起來,心裡忽然起了波瀾:如想讓這些蠱蟲消失,眼下唯有一個辦法……
師父,別怪徒兒心狠手辣,徒兒這也是為救自保。
柳飛揚看著八邪那一對凸出的眼球,二指飛快地探出,絕然將手指戳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