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緩步走過來,用那隻受傷的手臂搭上了黑衣。
夜裡歡瞥了一眼兄弟手臂上的鮮血,冷冰冰地道:“你不疼,我疼!”
“你這是何苦啊?”江武興不解地搖搖頭,有些急躁,“事情都已經過去了,這麼糾纏有意思麼,大家都是兄弟!”
“誰要和他做兄弟!”夜裡歡仰天斜了楊樂天一眼。
楊樂天咬咬牙,含在嘴裡的話隱沒在唇邊:我和你本就不是兄弟,兄弟妻不可欺!
他的手指微攏,恨恨地做了指尖上揚的動作,“唰——”,背後的玄魂劍聽命地躍出劍鞘一寸。
“不,住手!”琳兒提著白裙,向著夜裡歡衝了過來,焦急辯白:“你義父的死,不關樂天的事,這都是一場誤會。”
“誤會?”夜裡歡重複了一遍,不可信地看著琳兒,也看了看那些早已站起、議論紛紛的教眾。
琳兒黯然點頭,然後挽起裙裾,在眾教徒面前跪了下去,輕啟檀口:“大家都誤會楊教主了,他只是……幫我頂罪而已。”
瞬間,所有人都豎起了耳朵,沒有人再說一句話,連肆虐的狂風也安靜下來。
“琳兒!”楊樂天聞言一驚,惶惶喝止:“不要說!”
“不,讓她說下去。”夜裡歡橫眉冷目,一臂攔住了躍下石碑的楊樂天。
琳兒眼裡含著淚,回眸衝丈夫點了點頭,之後毅然對上眾教徒凝視的目光,高聲道:“殺了你們神尊的人其實是我,是我!”她的淚水躍出眼眶,聲音漸漸發抖:“是我陸琳兒親手將匕首插入了父親的心臟……你們要為神尊報仇的,就來找我,殺了我,但這完全不關楊教主的事!”
空中的風再一次地靜止了,靜止得令人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