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得意。
“別忙!”八邪頭顱一仰,對著天上的明月發出了一聲清嘯。一見此狀,柳飛揚二話不說再次跪地,將一雙手掌高高舉過頭頂,掌心朝地。
楊樂天和飛鳥在屋頂看得心驚,誰也不知這邪魅的師徒二人將會做出什麼事情。但見一縷紅煙從八邪的左手掌心中冒出,顯是在運功聚氣。
“難道那婦人發現我們了?”飛鳥腹中納罕。
“應該不會,再等等看。”楊樂天壓了壓兄弟肩頭,腹語渡去。
此時,月光的影子漸漸朦朧,似有yīn雲蒙上了銀輝。yīn雲下的血爪,毫不吝嗇地用出全部的功力,手起刀落般地,襲上柳飛揚那雙光滑白皙的手背。
“當真捨得毀了徒兒?”柳飛揚眼皮輕抬,一雙手靜靜地懸在半空,只在最關鍵之時,淡淡地問出這麼一句。
鮮血飄飛,手背上已然落下五道淺溝。的確,傷口不深,似是柳飛揚千鈞一髮之際的那句話起了作用,八邪真的不忍心下手,亦或八邪自始至終就沒打算下手。
“為師只是要你記住,你的手若是不想要了,也必須毀在我八邪的手裡!”八邪背過手去,口中冷叱。
“小徒記下了。”柳飛揚依是淡淡地答了一句,星月之光在他的眸中流動。
“沁兒呢,幾天沒見,這丫頭死哪裡去了?”靜默了一刻,婦人突然開口。
柳飛揚起身,壞笑一聲:“師父不是讓小徒好好管教她麼,這幾rì小徒把她丟到水牢裡去了。”
陡然聽聞沁兒的訊息,屋頂上的楊樂天臉sè漸漸發白,因為他聽到的不是一個好訊息。他還沒有來的及考慮沁兒得罪八邪的後果,因為在這之前,他還不知道柳飛揚是八邪的徒弟,反倒是認為沁兒回到柳飛揚身邊,遠離八邪,會有個武林盟主能夠庇護她。
世事難料,一切都向著對沁兒不利的方向發展,只是不想會來的這麼快……楊樂天抑制住內心的衝動,只盼著這師徒二人一走,就立刻去救沁兒出來。
飛鳥的心頭亦是一震,但當他側頭看到兄弟緊蹙的劍眉時,便也定下心來,靜待救人的時機。
“水牢?”八邪微微一怔,似有所言,遲疑著:“那地方似乎不妥……不是已經有人在了麼?”
柳飛揚眼珠一錯:“對,我是讓她為我那個姓玉的爹……儘儘孝道。”
“玉飛揚,原來你還記得你是姓玉啊。”八邪諷刺地笑了。
提到此處,柳飛揚眸中的星月之光驀地騰起一片兇邪的yīn影:“倘是我有的選擇,就一定姓柳。若不是怕暴露身份,我一早就把門口的牌匾拆了,改成柳府!”
每每一提及玉塞人,柳飛揚就會情緒失控,即使在他師父面前也不會例外。他踉蹌了幾步,像個喝醉了酒的人,也不去看他師父臉上窘迫的表情,自顧地對著月亮冷笑。
原來柳飛揚就是玉府的主人,他居然是個西域人,那麼他這個西域人來中原武林稱霸,意yù何為?——飛鳥默默地看向楊樂天,將心中所想用腹語傳音推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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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大魚入網】………
() “柳飛揚這個人的確不簡單,我們先靜觀其變。”楊樂天微震丹田,回應著身旁的兄弟。
“啪!”一掌凌厲地摑在柳飛揚的面頰,柳飛揚抬手一抹,滿臉鮮血。
師父竟用那隻受傷的右手打的我!這些血,是師父的!——柳飛揚驚愕失顧,立時清醒過來。
“你若是還不清醒,我就把也關進水牢去,陪著那死丫頭去!”斷甲中的血如小溪般流著,八邪惡狠狠地盯著柳飛揚。
柳飛揚吃了一個悶瓜般,堵得說不上話。
八邪不依不饒:“你有閒工夫想著怎麼對付你爹,倒不如把心思用在對付那個楊樂天身上,把玄魂劍和幻魄珠儘快給奪回來!”
柳飛揚輕輕搖頭:“師父,您冤枉小徒了。”
“哦?怎麼冤枉你了?”轉動琉璃的眸子,八邪的語氣緩了下來。
柳飛揚嘴角一勾,大膽地捧起八邪那隻傷手,用懷中的帕子細細地纏上,直到打了一個完美的結,才緩緩道:“小徒很快就可以拿到幻魄珠,來醫治您的斷甲,師父請放心。其實,小徒讓沁兒去水牢受苦,一則是要給她個背叛師父的教訓,二則是以她作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