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的的臂膀上,五道長長的指痕淌著血,楊樂天低頭一瞥,皺皺眉頭:“你不是很有本事麼,為什麼不乾脆殺了我!”
“別急,我要是直接殺了你,多沒意思,不如讓我先看個夠本。”八邪詭異地笑了笑,“上次在王陵沒有機會,這次我便要在光天化rì之下,將你身上的衣衫一縷縷地除盡,好讓我大飽眼福,然後……”她猙獰地笑著,聲音驀地壓低:“再殺了你!”
“你個老妖怪!”楊樂天聽得這話,瞬間火冒三丈,“唰——”怒火帶動暗流上湧,托起了玄魂劍的劍身。
凌空浮起,玄魂劍跳出了楊樂天的掌心。驀地,劍身凌空飛了出去,直刺向楊樂天眼中所見。那炯炯的目光中彷彿有無數道劍光,通通落到婦人的身上。玄魂劍便如有了靈魂一般,聽從著主人的念力,在空中兀自揮舞……
飛鳥面上一僵,不可思議地睜大了眼睛,看著那把神奇的玄魂劍,如何一劍一劍地刺向婦人的要害,又如何被那雙魔爪堪格開來——那是劍氣的力量,亦或是別的什麼?
土牆上的黃泥被玄魂劍的劍氣攪得大塊大塊地剝落,屋內瞬間烏煙瘴氣,塵土飛揚。然而,玄魂劍卻沒有停下,八邪在應接不暇的劍光中左右穿梭,內心亦是極度的震驚:難道楊樂天吃了……
便在此時,又是一陣沙風捲入,門簾陡掀。這次來的不是什麼鬼魅的紅雲,卻是一個鐘靈毓秀的少女。
少女身著短襖華裙,頸間綴著各sè的珠玉,穿成了幾串,妝點著柔軟jīng美的彩sè短襖。她頭上烏黑的長髮被編成了十幾縷小辮子,辮子中雜著紅白相間的細帶子,長長的垂落至肩頭。一個雕工繁複的木雕髮飾斜別在腦後,在配上那張瑩瑩嬌俏的臉,簡直就是異國的公主。
然而,她不是公主,楊樂天看到了她是誰,即使變了一身裝扮,她還是她——沁兒。
一進門,沁兒便是怔住,她自然也被那柄會飛的玄魂劍所震,但那震驚立即被焦急所取代。手腕一振,她掌心陡現了一隻青蟲,那隻青蟲蠕動了幾下,用薄得幾不可見的翅膀,帶動起了它肥碩的身軀,向著玄魂劍那些銀sè的光影撲去。
就在青蟲即將撲上玄魂劍之際,八邪和楊樂天幾乎同時看到了它。八邪目光一凜,從指尖發出了一縷白煙,被擊中的青蟲在空中一頓,眨眼間化作矽粉。
便在同一瞬,楊樂天的心神被那青蟲的消亡奪了去,這一愣神,那柄玄魂劍即刻失去了攻擊的動力,倏然飛回了主人的手心。
“沁兒,你到底幫誰?”八邪一聲質問,目光毒辣地盯著沁兒。
原來他們是認識的!——楊樂天心頭一緊,握著玄魂劍的手指微微顫抖。
“我……”那道毒辣的光像火一樣地燃燒到了沁兒臉上,沁兒臉上一紅,半張著櫻唇,說不出話來。
“別聽他們廢話,既然他們來一對,我們就打一雙。”飛鳥揚起伏魔刀,鋒利的目光對準沁兒。
飛鳥自認為從未見過這名異族少女,眼見少女發出毒蟲,又聽到婦人的問話,便認為少女和那婦人是蛇鼠一窩。事實上,他曾和沁兒有過一面之緣,便是那次在萬柳山莊時沁兒救了他的命。然而,當時的他奄奄一息、神志不清,更何況這位少女換了這樣一身異族裝束,自是相見不識。
話語凌風,飛鳥一刀刺出,向著沁兒的面門劈了上來。
“當!”玄魂劍及時隔開了烏黑的刀光,就在離沁兒面門一尺之處。沁兒一怔,雙手短劍已然探出袖口。
“你做什麼?!”飛鳥持著刀,定在原地,驚駭地眸子中全是疑惑。
楊樂天緊泯著唇,向飛鳥用力搖了搖頭。他很想告訴兄弟:這個女子曾經救過你的命,你不能殺她。然而,來自身側的另一雙眸子中卻閃著火辣的毒光,在沒有搞清楚沁兒與那婦人的關係之前,他不能當著那個婦人把事情說給飛鳥聽。
“沁兒,去,給我殺了楊樂天!”婦人冷聲吩咐,彷彿看出了什麼端倪——如今,既然楊樂天對沁兒留有情面,那麼她便要利用這一點,讓沁兒來對付楊樂天。
“我……”又是隻有一個字,沁兒的眼睛在婦人和楊樂天之間遊移不定。手中的短劍緩緩握緊,下一刻她身子一傾,雙劍便如閃電般地平推而出。
婦人的話已令楊樂天有了jǐng覺,他不會傻傻地杵在原地,等那兩柄短劍刺入自己的胸口。而當他看到沁兒複雜的眸光後,突地心念一動,居然真的站在原地未躲,直到那兩柄短劍已及至胸前……
他怎麼不躲?——沁兒驚得目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