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天像是沒有聽到紫荒的話,嘴裡不停重複這四個字,看了看臺下議論紛紛的青年俊傑,又看了看臺上正襟危坐的霓裳,最後看了看燃得只剩下最後一截香灰的長香。
“時間將至。”
柳天眼中忽然神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麼!
呼。
此時,一陣風傳來,最後一縷香灰隨風飄散,一點光輝緩慢熄滅。
“時間到,各位有答案了嗎?”霓裳的聲音再次傳來,淡淡的,像是一縷微風。
人門不停搖頭,討論了這麼久,他們都沒有得出一個滿意的答案。
“算了,瞎貓碰死耗子。我們選一個字,試試最後的運氣。”
有青年俊傑開口。其餘人都點頭同意,如今也只能最後一搏。然則就在他們準備說話時,柳天的聲音傳來。
“至。謎底是至。”
他的聲音不大,卻自有一番威勢,繞樑不絕。
霓裳動容,轉頭看向柳天,微微一笑:“不知道這位官人為何給出至為答案?”
“對啊,這位兄弟,為何?這可是最後的機會,不能亂說。”
所有人都希望柳天給他們一個滿意的答案。
“柳天兄,你可別瞎猜。”紫荒也為柳天捏了一把汗。
“哼,天哥才不會瞎猜咧,他既然說出答案,就一定是正確的。”邱伶兒對柳天完全是麻木信任。
柳天朝霓裳拱了拱手手,道:“這其實是一個拆字謎。至的兩頭正好是去的上頭和下頭。正符合上頭去下頭,下頭去上頭兩句。而至的中間,則是去的兩頭。它的兩頭也就是去的中間。”
柳天婉轉道來,底氣十足。
他的話一落,所有人如同醍醐灌頂。
“至!我怎麼沒想到。這一次一定錯不了。”
“也別高興得太早,先聽聽霓裳姑娘怎麼說。”
一時之間氣氛緊張起來,所有人都在期待霓裳的答案。
終於,霓裳緩緩開口:“這位官人,你答對了。答案是至。”
“吼!兄臺好樣的。不愧是我良州俊傑!”
一瞬間,青樓爆發出驚天歡呼,全部是為柳天吶喊。
柳天心裡卻是一陣苦悶,他之所以能想到是至,那是因為霓裳曾提醒過眾人,時間將至。其實,她早已經提醒了答案。
“我良州的面子總算保住了。”
此時,吳翻盯著柳天,總覺得有點面熟,終於是大喊開口:“柳天師弟!是你。我認識他,他是我師弟。有好師兄絕對沒有孬師弟。哇哈哈哈哈。”
柳天聽到吳翻喊他,朝著吳翻淡淡一笑。
“師弟,等我。我這就上來。”
吳翻快速上了二樓,給了柳天一個熊抱。
“大家靜一靜,靜一靜。”
老鴇的聲音傳來。
“首先恭喜這位公子猜中謎底。但大家可別高興得太早啊。霓裳這才出了第一題,接下來還有兩道更難的題呢。還是請霓裳姑娘為大家出第二題吧。”
眾人這才先後安靜下來。不過,所有人都有點心虛,這第一題就如此難,第二題恐怕少有人能夠解答出來。但為了面子,不少人大喊。
“霓裳姑娘,儘管出第二題吧。我們接著。”
霓裳淡淡一笑,道:“好,那我就出第二題了。各位可要聽好。這一題也是一炷香之內回答,不過這一次,香的燃燒時間是半個小時。”
“好。霓裳姑娘,請出吧。”
“先給大家唱一首童謠。大兔子病了。二兔子瞧。三兔子買藥,四兔子熬。五兔子死了,六兔子抬。七兔子挖坑,八兔子埋。九兔子坐在地上哭泣起來,十兔子問他為什麼哭。九兔子說,五兔子一去不回來。”
童謠本不怎麼好聽,但由霓裳唱出來,卻別有一番味道。
唱罷,霓裳開問:“五兔子為什麼死?”
“額……”
一瞬間,人群呆若木雞。這首童謠他們並不陌生,大街小巷不少孩童嬉戲時都會唱。可誰會去想五兔子怎麼死的?
“霓裳姑娘,這童謠也能成為問題?你不會是故意為難我們吧?”
有青年俊傑開口詢問。
霓裳淡淡一笑:“如果你把這首歌當成童謠,自然不會弄明白五兔子是怎麼死的。大家可以相互討論。根據十隻兔子之間的關係來推斷出五兔子是怎麼死的。請大家抓緊時間,只有半個時辰。”
“真的是能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