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奧普王國,無論政務、軍務,還是生死神教廷的教務,統統壓在了基德曼的肩上,由她一個人匯總處理。
阿努比斯臨行前,可是明確下旨,帝京中的一切事宜,全由王后基德曼全權代理,不必另外請示於他。對於他的這道旨意,帝京中的三部、四署,以及大大小小的各個政務部門的頭頭腦腦們,卻是並不怎麼心服:就憑亞歷山大家族的那名不滿二十歲的黃毛丫頭,整個王國的軍、政、教三方的大事要務,卻是她所能夠主持、處理的了的?王上此舉未免太過的兒戲。要知道,這可是直接關係著一國興衰、以及千萬子民福祉的大事,不是小孩子過家家,稍有紕漏,造成的損失都堪稱災難並且無可挽回的。
而那些自恃德高望重、有心在朝政中,將攝政王大權奪取手中的各大貴族大佬們,更是暗中散步流言,抵制王后的法令,企圖將其趕下臺去。
然而出乎所有貴族意料之外的是,面對帝京中複雜的形勢、繁重的政務,王后竟然是昂然不懼,坦然上臺,並且隨之表現出了出色的駕馭大局的能力。在當政的一個月的時間裡,她表現出了極富遠見的犀利卓識、以及對政局的超強把握力,加上雷厲風行、不遺餘力、絕不令政務積壓的施政風格,卻是將帝京的每一名有職銜的貴族,都如同是用鞭子抽著一樣,不住的向前拼命努力工作,竟然比之阿努比斯當政時,還有勞心勞力數倍!而她對於貪汙腐敗、結派營私等邪門風氣,打擊起來也是毫不手軟,真正做到了鐵面無私,卻是更令那些不得乾淨的貴族們心寒!被王后的一連串動作,給深深震撼了的貴族,再無一個人對於王后是否有資格主理整個王國政務感到懷疑、以及有所異議。首發流言飛語,也在第一時間內消失了個無影無蹤,所有的大臣,都視王后政令而行,絕對不敢逾越或者退縮半步。
也正因為基德曼在最短的時間內,豎立起了自己的權威,使得整個王國令行禁止,一切上了軌道,做到了井井有條,沒有出現大的動亂,從而以一個穩定、運轉優良的後方,極為有力的支援了阿努比斯在雲升城對大王子的阻擊。
這一日,剛剛與軍務部的那群難纏的傢伙打完擂臺,王后以強權生生壓制住了他們,將剛剛生產出來的一批軍需、以及兵械,押送到了雲升城而去,——軍需部的那群傢伙,卻是想著以此來裝備警戒軍,以維護帝京的安全。
“這群怕死的膽小鬼!”基德曼心下罵了一句,一番交鋒下來,她卻是精神疲乏,只感覺最後一絲精力都被抽空了,扶著兩名侍女,緩緩回後宮而去。
“王后回來了!王后回來了!”遠遠見到基德曼想著寢宮走來,拉曼大人已然迫不及待的拍打著翅膀,如此高聲尖叫道。而眾侍女們,慌忙自殿內迎出,接基德曼進宮。
在軟塌上躺下來,基德曼無力的揮了揮手,對眾侍女道:“你們退下吧,我一個人想靜一靜。”
眾侍女退下後,基德曼鬆了口氣,揉著眉心,望著對面牆壁上懸掛的阿努比斯的畫像,疲憊至極的臉上,慢慢浮現出了一絲溫柔至極的神色,心頭幽幽暗想:我這麼拼命做事,為的可都是你,——好人,你可是知道嗎?
——直到現在,阿努比斯仍舊不知道,基德曼卻是已然深深愛上了他,而基德曼找到合適的機會告訴他之前,他卻是已然率軍出征、抗擊大王子的叛亂了。
拉曼望了望阿努比斯的畫像,再望了望王后的神色,乖巧的道:“主人,您是不是在想國王陛下了?”
基德曼微微一笑,斜睨了拉曼一眼,道:“誰稀罕想他?我才沒有那個心思呢。唉喲,這一天可是累得我那個難受。”
“您不是想他,那為什麼神色那麼古怪?”拉曼心下暗自道,卻又證實了自己的猜想,當下故意嘆了口氣,道:“唉,也不知道國王陛下現在怎麼樣了,前方戰爭進行的那麼激烈,但願他沒有事才好。可是刀槍無眼,誰又說得準呢?”
基德曼的臉上,立即浮現了憂心忡忡的擔憂之色,道:“是啊,也不知道現在仗打得怎麼樣了,阻擋住大王子的進攻了嗎?大王子陣營中,能人異士頗多,鐵血軍團又是精銳無比,真怕他有個閃失。”
拉曼“格格”笑道:“現在,你還說沒有在想王上?您就放心吧我的主人,國王陛下乃是生死神附體,擁有無限的神力,才不怕什麼大王子呢!”拉曼用翅膀拍打著胸脯,如此打著包票道:“不過主人您也要保重身體,如果王國歸來,看到您這麼拼命的工作,可是會心疼的。”
基德曼這時才知上了拉曼的當,小臉陡然湧起一抹紅暈,冷哼道:“不讓他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