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強偵察排湊上接應點地那一個班,亦只有十來個人,且人人身上都帶有各種傷。
康煉宇吊著一個胳膊,不時呲著牙。
呂良秀臉上捱了一刀,至於身上有多少道傷口,因為他一身血,無法仔細辨認。
徐殷倒毫髮無損,只是臉色極為難看。
百夷普通官兵屍體,百夷山鬼部隊成員屍體,百夷刺蒼族山地部隊人員屍體……
華志航上尉一呆。
眼前,百夷人屍體比他手下的屍體多一倍以上,且其中混雜有多個百夷人著名山地部隊人員。
這,是他的加強偵察排能幹得到的嗎?
“華上尉,他們搶去了橫行!”徐殷中尉走過來,憤憤不平說。
誰?
華志航定睛一望。
兩個身著黑衣形象頗為詭密的人,正守護在平放在地面上地橫行身邊。
另一名一臉冷煞的黑衣人,生生阻擋在欲靠近橫行的婁引身邊。
不知為什麼,脾氣暴躁武功高強的婁引竟然按捺住,沒有大打出手。
另外,還有幾名黑衣人,散開在山坡屍體間,逐一檢查,並毫無表情給雙方垂死者補刀。
不用想,黑衣人一定是已方人,且是他們為主殲滅了百夷人。
但橫行是加強偵察排拼死拼活付出重大代價救援出來地,不能輕易將他交給別人。
華志航上尉無名火起,身體一動。
“別惹他們,那些是四海衛的人!”郝識笑說:“放心,他們不會搶你們的功勞。”
四海衛!華志航上尉動作立停。
“當然,橫行到他們手上,他們就得保證。”郝識繼續微笑說:“百夷絕對不會有機會得到活的橫行。”
華志航上尉驚醒過來。
基於職責。在未完全脫險的情況下,四海衛人必須保證對橫行的控制權。
“徐中尉,你們乾得很漂亮。”華志航上尉勸慰說:“讓弟兄們抓緊時間休息一下,要活著回星若堡。我們路才剛剛開始走!”
“河洪,婁引,你們倆能找點正經事做嗎?”郝識笑著走過去說:“前面,沒有百夷人攔路了嗎?”
“我們有半柱香休息時間。”河洪無表情說:“驍騎衛和空騎總部的人。誘百夷人往西南去了。”
“那好,抓緊時間休息好了。”郝識倒十分自覺。一屁股坐了下來。
婁引臉色緩和下來。
河洪神情沒有變化說:“前面通往星若堡的路上,有一千左右百夷部隊……”
“一千人,不多嗎?”郝識大咧咧說:“我們一口氣衝過去好了!”
“還有五十名百夷血滴子部隊成員!”河洪將沒有說完地話說了出來。
百夷血滴子部隊?
華志航上尉只覺得雙腿有些哆嗦。
百夷國內十大族並立,南平又有三大斗場,更國人皆奉行弱內強食之原則。故而,百夷的大酋長,若手上沒有一支強大的武力,來震撼各方。根本連一天寶座也坐不了。
血滴子部隊,就是歷任百夷酋長手中維持權力的不二利器。
由於血滴子部隊主要目地,是來保護百夷大酋長監視國內各方勢力,所以,一向極少在戰場上出現。
然而,在極少數次戰場出現的時候,血滴子部隊往往造成了榮昌帝國軍隊刻骨銘心的痛。
“血滴子!”郝識皺了一下眉頭說:“看來,我們麻煩了。對了,你們四海衛,最清楚血滴子的實力,你說說,我們現在能回星若堡嗎?”
難得地,河洪眼睛裡,飄過了一絲惱怒。
郝識的話,真是往傷口上灑鹽。
白虎諜報與血滴子交道打得不少,也吃夠了虧,相互間,積怨甚深。
控制住情緒,河洪冷靜說:“如果沒有另外一個情況,五十名血滴子在前,我們飛都飛不過去。”
“什麼情況?”郝識饒興趣問。
“星若堡胡良佐上校率隊出擊了。”河洪介紹說:“他正在猛攻草山嶺一帶。”
對於星若堡附近地形,在場人全都爛熟。
草山嶺是從此通往星若堡途中,最險要地地方。
假如,胡良佐上校攻破了的話。
郝識、河洪、婁引、華志航等人帶橫行,一路不計代價,狂突過去,大有機會和胡良佐上校會合。
百夷血滴子部隊雖強,卻是難以分身應對兩面夾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