凍住了。
遲疑了一下,尤青華帶著孩子走了過來。
“楊虎,我不是請你不要再來打擾我的生活了嗎?我們只是普通的平民百姓,惹不起……”尤青華的話突然斷了。
三人的神情太不正常了。
看見楊虎會坐臥不寧的汪亮不僅並肩與他站在一滿的哀傷;橫行眼睛裡滿是悲慼的色彩。
“汪先生,能請你將孩子帶到一邊嗎?”橫行艱難開口說。
沉默的汪亮挽起男孩的手,接過尤青華背上的嬰兒,走到了二十米以外的地方。
“青華,真抱歉!”楊虎低低的聲音說:“回來得要是你哥,那或許會好一些!”
尤青華木然呆立一會兒,沒有嚎哭沒有悲鳴,她顯得十分堅強。
“撲!”
橫行跪倒在地,哽咽說:“青華姐,對不起,是我誤殺了尤少校,我……”
尤青華身體搖晃了兩下。
“青華,請你不要責怪橫行,這完全是一個意外!”楊虎急急解釋說:“你哥哥一直器重欣賞橫行,他也不負你哥哥所託,傾其所然幫助了東北百萬難民脫困求生!”
“你們不要說了!”尤青華說:“從哥哥當上軍人那一天起,我就知道會有這一天來到!戰死沙場,是哥哥一生的夢想!這是他的選擇,我不會怪罪任何人的!”
“你們走吧,尤家死了一個人,應該有資格享受安寧平靜的生活了!”尤青華說:“哥哥他說過,有愛慕和平安寧的學者菜農,也會有熱愛戰爭的屠夫劊子手,這樣才是一個五彩繽紛世界的全部!”
尤青華說完話,蹣跚得走向她的丈夫兒女們。
汪亮緊緊得將妻兒抱在胸前,用並不寬闊的胸脯溫暖她們。
面對於此,任何言語已失去了作用。
屠夫劊子手橫行楊虎慚愧的挾著尾巴飛快消失了。
回來的路上,橫行楊虎兩人一言不發。
未回空騎接待中心,橫行讓出租馬車停於一個酒樓門前。
理解他的心情,楊虎亦覺得自己需要好好喝幾杯。
大半瓶烈酒下肚以後,臉面似火一樣燃燒的橫行突然問了一句說:“尤少校,他喜歡戰爭嗎?”
“不喜歡!”楊虎的回答十分迅速。
橫行有些不相信耳朵。
尤康利少校在橫行印象中,是十分刻板傳統的軍官,象極了那些視軍人為職業試圖從戰爭搏取戰功爵位的人。
“最初尤少校從軍是為了謀生,為了照顧父母雙亡後無依無靠的妹妹。”楊虎說:“後來,青華出嫁了,尤少校認為,要想讓平民百姓過上和平安寧的生活,就必須有人要主動出來擔任屠夫劊子手。青華所說的話,確實是尤少校如假包換的原話!”
橫行什麼也沒再說,抓起酒瓶,往肚裡狂灌酒。
第二天,楊虎頭痛欲裂的從酒樓醒酒屋裡搖搖晃晃爬起來,走出門時,看到橫行立在過道上一動不動。
“你沒事吧?”楊虎只覺得咽喉十分乾澀。
“我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