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茶水濺了措不急防的莊佛哥一等伯爵一身,上議院議員楊擒蛟的弟弟楊擒虎三等子爵憤然說:“等就等,可連點心瓜果也不上,這是一個什麼事!”
“擒虎,稍安勿躁!”莊佛哥苦笑著擦抹身上的茶水,勸自己性情火爆的親家說:“今天,怕是會有麻煩!”
麻煩兩字,莊佛哥是壓低聲音說的。
深知莊佛哥除了賺錢方面是一敗塗地外,其它方面是個精明透頂的人物,哥哥亦再三叮囑自己多聽他的意見,楊擒虎警覺掃了一眼左右。
“內急!”莊佛哥給了楊擒虎一個眼色,率先離開了。
“喝多了茶水,肚子裡油都颳了一層!”楊擒虎氣嘟嘟地去茅房。
守衛著的康利戰術研究團的人,限制會客廳內的漣溪十八貴權們出外走動,當然不會禁止他們上茅房。
只是,康利戰術研究團的人瞧漣溪州權貴們的眼神有問題,似乎不是在看帝國貴族,而是在看獄中囚犯。
走過這些人身邊,楊擒虎心中窩了一肚子火。
進了茅房後,莊佛哥顯意楊擒虎蹲他身邊位置,又暗示隔牆有耳。
什麼世道!漣溪州土生土長的帝國貴族世家,竟在自家菜園子裡,搞起地下工作起來了!楊擒虎更為不滿。
“風向不對,那些衣服角上繡螃蟹標誌的人,是帝國空騎軍團下轄的康利戰術研究團的人!”不久前,走了一趟光明都的莊佛哥極低聲音說:“據說西門得意衛揚風的雙後臺!”
難怪!有驕橫慣了的西門得意元帥加上目下大放異彩的十五皇子衛揚風做雙後臺,康利戰術研究團的人當然看不起漣溪州的小魚小蝦了!
知來頭不小,楊擒虎心中反稍平,他說:“不對啊,他們康利戰術研究團的人跑漣溪州來幹什麼?”
“我得到訊息,四海衛的人前天調動了駐軍;狼牙口方向從昨天上午開始一直被封鎖;執行任務的騎兵連被調回;驛站接待單上顯示,康利戰術研究團是過路去南陽;太子一行亦曾去狼牙口方向!”莊佛哥瞟了一下四周,遲疑說:“搞不好,那件事犯了!”
楊擒虎一驚。
那件事是怎麼回事,兩人心裡皆有數。
對於漣溪州內有人勾結土豬盜匪團,引他們來洗劫報復當地的暴民災民,莊佛哥楊擒虎是知情人。
漣溪州各世家的想法,除了借刀殺人外,還有給太子泰風一個下馬威的意思。
“犯了就犯了,有什麼大不了的!”楊擒虎滿不在乎。
“當時頭一昏腦一熱,真是做出糊塗事來!”莊佛哥追悔未及說:“刀是不好借的!”
“怎麼了?”楊擒虎不由問:“佛哥,你擔心什麼?”
“搞不好,太子他會借刀來……”莊佛哥做了一個砍的手勢。
是啊!漣溪州的權貴們可以借土豬盜匪團的刀來殺漣溪州的暴民災民,太子泰風不也一樣可以借這把刀來殺漣溪州的權貴們?
暴躁衝動並不愚蠢,楊擒虎臉色大變。
按帝國相關法規,盜匪入境之緊急情況出現,當由省州縣內職位最高者負責剿匪保境之責任,若戰不利,後果由其負責。
漣溪州各世家想太子泰風沒有什麼軍事才華,眾人再臨門抽腳,太子這個臉丟定了。
西門得意元帥和軍事天才十五皇子衛揚風看好的康利戰術研究團橫插一扛子,事情立馬不美妙了。
不能想象的是,康利戰術研究團的人,全是飯桶,沒有一個懂兵法戰術的人。
說老實話,連楊擒虎都能毫不費力想出太子對付漣溪州地頭蛇妙辦法來。
那就是派康利戰術研究團的人分別到各世家武裝中督戰,逼迫他們入山去清剿土豬盜匪團。
帝國相關法規同樣規定,各貴族世家有保境安民抵禦盜匪侵襲的法定義務。
有康利戰術研究團精通軍事的人在,各世家別說臨門抽腳,就是稍為消極鬆懈,立馬會嚐到軍法無情的滋味。
借來的土豬盜匪團的刀,真搞不好,是來殺漣溪州權貴們。
“擒虎,我們與太子無冤無仇,必要的時候……”莊佛哥下半句沒有說出來。
關鍵時,還要以家族的利益為重!楊擒虎點點頭,臉上神情,實有千不該萬不願。
蹲得夠久了,兩人一齊起身。
腳下的土地似乎在顫抖,莊佛哥一個沒站穩,差點掉進坑裡去了。
西北方向,傳來悶雷一般馬蹄聲。
莊佛哥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