砸了。卻只得自己照看著。
善袖撫著被他拍開的手,蹲在一邊乖乖的看著,見他遠遠的站在上風處,雖披了厚厚的狐裘,可是在冷風裡,卻是一片清寒蒼白。外面風大,要不端到裡邊去,好歹也暖和些。可是他卻怕那股味道弄得到外都是,始終不肯。善袖也不願意進去,一同在外面陪他。
也知道他表面上冷淡,其實必性卻極好。煎煮著的藥汁,不用問,她也想得到是為了誰。看著看著,忍不住就有些委委屈屈。
這些事,他卻是看著醒晨做慣了,何時猛火煎煮,幾時文火慢熬。什麼時候加什麼藥材,做來分毫不錯。狐狸想著想著發酸的工夫,一樣樣有條不紊的做完。放在一邊溫著。
待了入夜,找了針,把藥汁倒了一碗羰著出門。卻也不讓善袖跟著。
你兇你兇!你就會兇我!善袖又氣又惱,怕他吃了什麼虧。無奈他開口說不準跟著去,她也沒有辦法。咬牙切齒的滿屋子裡亂轉。
偏偏水滴也不放心,上門來找他,當下正好出氣。
這一人一狐趁他不在時的撕咬,卻也不是第一次。無原無因的,水滴自然沒有白白讓善袖發洩的義務,知道他出門了,當下也不跟她客氣。
水滴跌在椅子上,善袖坐在床上,狠狠咬著枕頭。最終誰都沒佔不到便宜。
你信不信我吃了你!一邊恨恨的才想到,才記起今天一整天都沒有吃過飯了。雖說她不會餓殆,可這一段時間吃刁了嘴巴,還是會掛念著一日三餐的。這一想起來,馬上就換了臉色,親親熱熱的叫起水滴來。
“幹嘛?”水滴同樣瞪著她,看她翻臉比翻書還快的,馬上換了一副諂媚的嘴臉,想來也沒有好事。
“肚子餓了……”幫忙做個飯來吃——
“你肚子餓關我什麼事?”這時候知道要求他了吧?孩子把小腦袋仰得高高的。不屑的明知故問。
“他也沒有吃。”小孩子就是好騙,早就知道要怎麼對付水滴了。昨天就這樣子讓水滴乖乖的去生火了。善袖笑眯眯的看著水滴一聲不吭的乖乖去下了廚。小孩子一不在眼前,又開始擔心起他來了。
“一點都不好吃。”才抹過嘴巴,狐狸就開始挑三挑四。
“那是誰讓你吃的!”水滴怒騰騰的。本是也不是做給你吃的。要吃就不要說風涼話,再怎麼樣也比你連做都不會做的人強些。
“反正是真的不好吃嘛!”善袖雙看始看對方不順眼起來。
他微微皺著眉,始終還是無法忍受那股藥味。先在外邊就忍不住吐過。一進門來,屋子裡卻已經是一遍狼籍,善袖水滴卻還扭打個不休。看到他來,才不甘不願的放手。水滴先乖巧的轉身就去端碗筷。
“人家沒有欺負你吧?”善袖看他神色暗淡,只敢悄悄地問。
“還好。”
“真的沒有欺負你?你不要總是忍著不說,你告訴我,我幫你出氣去!“善袖不放心的再問一次。
“沒有。“他淡淡的笑了,看狐狸那樣子,多半是唯恐天下不亂還差不多,她不惹事事就好了。讓她出頭這種事情是無論如何也不能做的。
“哦。那就好。”善袖有些失望的,卻鬆下一口氣來,“人家不領你的情吧?你又何必多事?”
不領情,他自然是用強的。反正對付這麼幾個人,現在全沒有問題,他素來溫和,可一旦想定,做事卻是雷厲風行的。他既有堅韌的性情,又有霸道的實力。那人再憤怒仇恨,卻也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把藥灌下去,再慢慢的下針。當下也只是倦怠的笑笑,卻也不說。
“那你讓水滴或者呼燈送去,不就好了?”這麼些日子來,人情這道善袖也多少明白了些。不由好奇。
“要是出了人命怎麼辦?”
水滴端來飯菜來,見他不肯吃,只得放在一邊。乖乖的依著他聽著兩人說話。
“出什麼人命?”送碗藥過去有那麼危險嗎?一時想不明白。怔怔的問。
“萬一治不好怎麼辦?”他微微的仰起頭來笑。
“你不是煎藥的麼?難道說——”看著他那麼用心。讓狐狸看著都不忍。再看看他現在臉上精緻的笑意,心裡突然升起個奇怪的念頭來。
“毒藥!”他看著善袖慌慌張張的變了臉色,輕輕地一笑。“我幾時說過我是大夫?”
“哥哥是大夫的。”水滴依在他身邊,悶悶的說了一句,記得他會識別各種各樣的藥材。可是,為什麼記不起來是什麼時候什麼事?
他伸手拍拍水滴,兩人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