瞭若指掌一般,無聲縱容著。
都是從前看不到感受不到的東西。在這樣的狀況下,他甚至不敢運用一絲一毫的幻力來張開結界。倒也不是懼怕上天裡那強橫得幾乎失控般的力量,只因為這空氣中同樣還混雜著別的什麼。不同於強大,卻是細密的,對於任何能量的流動,都是異常靈敏的。在情況不明之下,他也不想過於顯眼。——無論是對於那一方面。
心裡邊便有個模糊的意識,又或者,鏡山弱水所橫亙著的,竟不是單單兩個種族?
什麼才是鏡山弱水的真正用意?真正想要隔斷的是什麼?
可無論如何,分隔了兩個世界,分隔了故里。分隔了彼此——是無法視而不見的真實的過往——
尋了個僻靜之處,將餘下的被褥焚化,掩埋。倒也沒有什麼變故。
偶而接孩子一兩句話。看看眼前的景像,雖然沒見著什麼仙靈鬼怪的,可是想來雖然言過其實。卻已末必所言皆虛。但孩子三言兩語的,當故事一樣的聽來再當故事一樣講出來,其中脫節走樣的地方只是不少,聽不出多少有用的。
尚末收到音訊,也不知當初的佈局現今如何。可是現在看來這個國度比他當初所想見的還要雜亂得多。雖然身在其中的人或許並不覺得什麼。先不論所謂妖精幣靈,可是那些怨念異物,卻是真實的存在著的。幾乎要自成一個種系了。
既然不想與之想抗,倒不如試試,能不能引為已用?
雖然能夠過了弱水,可是說到回去,他畢竟也沒有一絲半分的把握。或者在這樣的國度裡自成一統,舉旗自立麼?那道不是什麼大的問題——若是不論前塵的方面,就算不用他來,憑著那一千騎士的統領,就算沒有魔力,也做得到。可是有那樣的一個人在,卻是連解脫奴隸身份,也是侈談。
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