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跟我一同走,出這個宮殿去。——不走,便留下來,照著計劃去——殺王。”
她陡然一驚,不為別的,只因了那兩個字,日日夜夜壓在心上的惡夢。
無念淡淡看她眼神卻是極堅定的,聽完那樣的曲子,無論是那一條路,她心裡都應該早有了定論。現在要走什麼樣的路,不是他能決定,全看她的選擇。他只是想盡量的把她往比較幸福的一條路上導。兩者都是惡的,那麼次惡的,是不是就叫做比較幸福?如果沒有完全的幸福,那麼就請她選擇——比較幸福。
一條路是見不到他,另一條路是他永不再見,兩者都是——失去。
然而起事的時間來得比意期中早得太多,無法再等再拖,他們沒有時間再來慢慢地循序漸進,必須搶在雙方中任何一方動手之前。王的一邊,早已是蓄勢待發,隱忍多時。而沉淵的一邊,負隅頑抗,要有所動作,也是近在這幾日。而王妃清疏,只能在這兩條同樣的不歸之中,先擇一條次惡的,比較幸福的。
請選擇一輩子的——無念無想吧!
看她怔然發呆,他抱了琴起身,到她面前。在她不備之間,在她額上輕輕一吻。全然不顧她如小兔般地驚得幾乎要跳起來,他只是笑,如同孩子一般,固執地開口:“你應該是喜歡我的。”
那一個親吻,雖然輕輕地,卻好像有火燙了一下,很痛。她忍不住伸手去用力的搓,想要把無念的痕跡擦掉,然而越擦,越覺得疼,慢慢滲到心裡邊去,漸漸麻木。
“你是喜歡我的對不對?”無念站得很近,好笑的看著她無謂的努力,眼裡邊滿是堅持,她所看不懂的堅持。介於孩子和男子之間,是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但是絕對不是她所知道的感情,也應該——不是愛。應該不是她對輝夜的那一種感情。不一樣的,付出和回報都是不一樣的。
“你擦掉了,也不會有別人的痕跡留下來。他不會來,你早知道等也是沒有用的,等不到他。”無念抱著琴,依然是那般清伶伶地,從那清伶之中透出一點點寒來,伴著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