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沙灘上,心裡湧起了沉重的悲傷。
黑夜中,幾條身影晃晃悠悠溜達到了沙灘之外,注視著那個正在落淚的孤獨少年。
朦朧的夜色中,又是一條瘦削的身影帶著傷感目光轉過了身,旋即以極快的速度向相反的方向急掠而去。
翌日清晨,灰濛濛的天空,下著綿綿細雨,宛如上天也為趙雅的死去而傷心不已。
在墓葬場內,站著幾十人。蕭若蘭雙眼紅腫,面容憔悴,臉上的淚痕還未擦盡,想是哭了一夜。再看一旁的花雪兒、葉玉雯、黃曉雨,殷逸柔,歐陽雪等好友都一一為她送行。
而在墓地正中唯獨有一個人卻出奇地平靜,只是他帶著淡淡哀傷看著躺在棺材內的睡美人。因為在他心中,始終深信著她是疲勞而睡著,終會在某一天會醒過來。
趙東榮看著我那一臉平淡,以為我是哀大莫過於心死,連忙安慰說:“小雅已經去了,我相信她一定想讓你更好地活著。”
我卻笑著搖搖頭說:“沒事,我相信小雅一定會再醒過來,一定會的……”
這一說差點把趙氏夫婦都嚇傻了,趙東榮上前抓著我的肩膀,大聲喝道:“醒醒啊!小雅已經死了!你千萬不要做傻事!”
“哈哈…哈…”我的笑聲充滿著讓人心痛的傷感,但同時也包含著一種渴望。
此時的我卻撲上了水晶棺材,叫嚷著道:“小雅!你到底還要睡多久?你知不知道我都等了你一整天啊!你居然還這麼施施然地睡大覺?快給我起來!”
深情地注視著裡面的睡美人,我說話的聲音忽然輕了,“我相信你一定能再起來的!你不會留下我一個人孤零零地活在世上。要不你把我也帶下去,你來帶我走吧!”說著我的眼淚如泉水般淌了下來,帶動著大家都不自覺地落淚。
蕭若蘭此時就像被一下抽空了一般,眼前一黑就暈了過去。在旁的趙東榮及時扶著她才沒有掉在地上,而在另一邊以花雪兒為首,幾個女孩子已經是黯然痛哭。
“謝謝大家為我女兒送行,真的很感謝你們,接下來還是讓她及早入土為安吧!”在座的只有趙東榮有發言權,他不由地看了看我,思索良久,最後是嘆了口氣。
本來死人的安葬是先要去進行火焚,而在火焚過後才可以入土為安。但因是我與國安部的關係,才免去了這一步驟。
在舉行了一個簡單而又隆重的葬禮之後,大家紛紛往坑裡填土,立碑紀念。
可當我看到這塊碑時,心中再也忍不住悲痛,撲到墳上大哭起來:“小雅!你怎麼就這麼走了?還記得嗎,你曾經答應過我一件事的,我現在就要你馬上醒過來……我喜歡吃你做的菜……還有…你要為我做一輩子飯!你不可以就這麼丟下我一個人走……我知道你現在一定覺得很孤獨,我求你回來啊!回來再看我一眼!再摟我一次……我不要你走……我不要……嗚……你不要走……”
花雪兒幾女看著我哭得死去活來,心裡暗暗吃味。歐陽雪也好不到哪裡,上前拉著我說:“你別這樣!小雅已經死了!讓她安心去,我相信她一定不想看到你現在這個樣子。”
殷逸柔此時已經不是哭了,臉對著碑,在所有人面前很勇敢地說道:“小雅,你知道嗎?我也很愛他!愛得無法自拔……失去他,也像他失去你一樣!我就像缺氧,就像身體裡的血都流乾了……”
我此時雙膝跪地,向著趙雅的墓喊道:“小雅!你聽到了嗎?你還有愛你的人!你不再是沒有牽掛,要是你的魂魄還在,就顯靈吧!就算不是為了我,也出來看看墳上那些愛你的人!”
話音剛落,天地變色,陰風忽起,吹得眾人站立不穩!陰風過後,天地間回覆平靜,可這突如其來的風,卻沒有產生什麼奇蹟。
幾十人已經下了山,一掃剛才悲傷的氣氛。不過,在每個人心裡都會記念著這一天,雖然趙雅的死會帶給某些人傷心一段時間,但也是隨著時間一切都會淡忘過去。
深夜時分,城市裡的人應該在這時候睡了,但在東元區卻有一個人並沒有入睡。
今天是他的生日,但因是沒有她的出現,給這裡的氣息滯起了一陣悲涼。
黑夜中一個身影慢慢地走下床,從櫃子底下拿出一包煙跟一個火機,那是以前這裡的女主人偷偷塞給他的,說是見不到她,可以在發慌的時候用來解悶。
從裡面拈起一根菸含在嘴裡,我慢慢地用火機將煙點著。在吸了一口煙後,我身體一動也不動,只是默默地看著暗紅色的菸頭發呆。
過了不知多久,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