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燈的提燈,恭恭敬敬的侍立在一旁,連大氣都不敢喘。
車門開啟,車裡走下兩人,先前的一人,面色蒼白,身體瘦弱,看來像似弱不禁風,但氣度從容,叫人看了說不出的舒服,身上的衣服雖然素,但衣帶角擺莫不配合得恰到好處,從頭到腳都找不出絲毫瑕疵。
後面的一人,身材高大,神采飛揚,表情更是得意洋洋,像是揀了三百兩銀子似的,但那目光顧盼之間,咄咄逼人,他的衣服也很隨便,但這普普通通的衣服,穿在他的身上,竟有一種令人不可仰視之感。
兩人一前一後的下了大車,既沒有擺姿勢,也沒有拿架子,但看來就彷佛和別人有些不同,小魚兒藏在暗處,喃喃道:“這兩人又不知是誰?竟有這樣大的氣派。”
要知這樣的氣派,乃是先天養成,普通人是怎麼裝也裝不出,怎麼學也學不會的。
慕容九一見,急忙竄出,小魚兒卻一把將她拉了回來。
慕容九急道:“那兩人是我的姐夫。”
小魚兒輕聲道:“不管他們是什麼人,為什麼來的,此來必有用意,即使是你的姐夫,你也不能與他們相見,你不要攪了他們的好事,這狀元樓,必定有熱鬧瞧了。”
慕容九一聽,感覺有道理,又將身形藏了起來。
說來也怪,今天江別鶴請客,狀元樓已經被他一人包下,沒有請柬之人,誰也不能入內,但此二人非但沒有請柬,守門的大漢竟然不敢出手阻攔,連問一聲都不敢。
二人徑直的進了門,沒有一人敢上去詢問,直到走進了狀元樓,守門的大漢方自驚醒,剛要怒喝,可惜,目光四顧,還哪有他們的影子?兩個大漢急急追了進來,覓得二人,剛要問話,江別鶴一擺手,二人躬身退了下去。
江別鶴朗聲笑道:“稀客稀客,不曾想,今日有貴客降臨,江某未能遠迎,恕罪恕罪。”
眾群豪不禁問道:“貴客,是誰?”
江別鶴道:“容我為大家介紹,這兩人俱是慕容家的姑爺,這位是南宮世家的傳人南宮柳,這位是江湖中的才子,也是兩廣武林的盟主,秦劍。”
小魚兒藏在暗中,眼睛一下子亮了,暗道:“慕容家的姑爺,妙極妙極,一定是來找麻煩的,這次讓你江老鬼,吃不了兜著走。”
只見南宮柳輕咳一聲,道:“這位想必就是江南大俠,江別鶴嘍?”
語聲輕慢,好似絲毫不把江別鶴放在眼裡。
江別鶴卻不動怒,頷首道:“當不得大俠兩字,鄙人正是江別鶴。”
秦劍好似漫不經心的說道:“狀元樓真是個好地方,可惜呀,這麼好的地方,怎麼就擺開了鴻門宴了?真是大煞風景,大煞風景啊。”
江別鶴目光一閃,隨即笑道:“秦兄說笑了。”
秦劍揹負雙手,跺了兩圈,道:“讓我猜猜,莫不是江大俠要整合武林群豪,共討邪魔外道?”
江別鶴聞言,朗聲笑道:“秦兄所言不差,正是如此。”
南宮柳又是咳嗽兩聲,道:“既如此,若是江大俠不嫌棄,我這病鬼,也略盡綿力,如何?”
江別鶴道:“豈敢豈敢,南宮大俠抬一抬手,武林何其幸也。”
秦劍忽然道:“此事再議不遲,不知江大俠,可否見過慕容家的那位準姑爺,玉面神拳顧人玉?他可曾來此?”
小魚兒一聽就明白了,這兩人就是故意來找麻煩的,難怪小仙女有那麼大的膽子敢跑來這裡,原來是有人做後盾。
江別鶴聞言燦聲笑道:“屬實來過,顧二公子當事人傑,乍聞江某在此,特來切磋一二。”
秦劍道:“結果如何了?”
江別鶴道:“在下僥倖與顧二公子打成了平手。”
秦劍笑道:“哈哈哈,不知顧人玉現在何處?”
江別鶴絲毫不驚,正色道:“顧二公子心繫武林,聽聞江某舉眾除魔,特此前去召集他的江湖朋友,它日共襄義舉。”
小魚兒一聽,我的天吶,這個江別鶴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說謊,臉都不紅一下,屠嬌嬌騙人的時候,也不過如此了,臉皮真是厚啊。
南宮柳和秦劍明知江別鶴扯謊,也不揭穿,南宮柳道:“慕容家裡有一位姑娘失蹤了,而這位姑娘據說曾經和花無缺在一起,可後來我們尋到了花無缺,那位姑娘卻又不在了,不知江大俠威震江湖,可否知道,這位姑娘現在何處?”
小魚兒輕聲笑道:“九妹,我說對了吧,我早就猜到他們八成是為了這件事來的,你若是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