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辭了。”
青衣人已經走了,花滿樓還是木然的坐在那裡,喃喃道:“這怎麼可能,她怎麼會落在青衣樓的手裡?”
陸小鳳拍了拍他的肩,道:“你平時一向都是很想得開的,怎麼現在偏偏要往壞處想?”
花滿樓木然道:“我為什麼要往壞處想,是不是對她的事情太關心了?”
陸小鳳道:“你簡直比驢子還笨,蕭雨既然能掐會算,怎麼可能讓上官飛燕被別人抓走。”
花滿樓靜默的片刻,突然笑了,舉起酒杯一飲而盡,高聲道:“是啊,我簡直比驢子還笨。”
陸小鳳發現,也許蕭雨是說對了,花滿樓可能真的是愛上那個神秘而美麗,帶著一絲淡淡香氣的女孩子了,他從來不說,只因為他不知道上官飛燕是否也喜歡他,單相思的愛,會愛得更深,特別是像花滿樓這樣的,從未體會過愛的男人。
可是上官飛燕呢?
就連陸小鳳這個久經情場的人,都摸不透她的心思,又何況是已陷入情網的花滿樓?
夜已深了,該走的都走了,這山村野店裡,卻偏偏又來了一人,指名道姓是來找陸小鳳的。
來人是個禿頂的老頭子,一張黃慘摻的臉,穿著件奇怪的粗布衣裳,腳上白布襪,灰布鞋,看起來像是個鄉下的土老頭。
但他的一雙眼睛卻是目光炯炯,這禿頂老人一看到陸小鳳,也沒有理會陸小鳳同不同意,就大馬金刀的在陸小鳳對面坐下,順手拿起酒罈子嗅了嗅,道:“鄉野之地,竟也有如此好酒,難得,難得。”
陸小鳳點點頭,笑道:“確是好酒。”
禿頂老人捧起酒罈子,對著嘴咕嚕一聲就往下倒,頃刻間剩下的半罈子酒就已空了,他黃慘慘的一張臉,也變得紅光滿面,他伸出袖子來一抹嘴,道:“三年不見,你他孃的居然還沒喝死。”
陸小鳳道:“好人不長命,我是個壞人,我的命長得很,閻王不敢收,小鬼不敢鬧,我只擔心你是個好人。”
禿頂老人道:“誰說我是好人?”
陸小鳳笑道:“江湖中誰不說山西雁又有種,又夠朋友,真他孃的是江湖中的第一大好人。”
山西燕大笑道:“你是個大禍害,我是個大好人,我們竟然能坐在一起喝酒,這他孃的真有意思。”
山西雁笑著笑著,忽然笑聲一頓,盯著陸小鳳,道:“知道我為什麼來找你?”
陸小鳳道:“你不是來找我喝酒?”
山西燕道:“屁話,我來找你,是想求你一件事。”
陸小鳳道:“有屁就放。”
山西燕道:“其實你們來山西,我早就知道,你們來做什麼,我也知道。”
陸小鳳笑了笑,道:“這不奇怪,我來了這裡,若連你都不知道才是怪事。”
山西雁道:“可是,你知道為什麼我現在才來找你?”
陸小鳳道:“因為我颳了鬍子,你認不出我了。”
山西雁大笑道:“你那兩撇騷鬍子,我看著就討厭,現在順眼多了。”
陸小鳳笑道:“你討厭沒關係,有很多人喜歡的。”
山西雁忽然正色道:“你去找霍天青,我也知道,你是不是去殺他的?”
陸小鳳道:“有這個想法。”
山西雁道:“我還知道,那天西門吹雪就躲在外面,只要你們一動手,不但霍天青會死,閻鐵珊也會死,閻家裡裡外外都得死。”
陸小鳳道:“你是來阻止我的?”
山西燕道:“霍天青是我師叔。”
陸小鳳道:“那你為什麼早不來,現在才來和我說這些。”
山西燕道:“因為姓蕭的那個小子走了,沒有他的阻止,你一定還會找上門去,我知道你們懷疑霍天青,但他並不是你想象的那樣。”
陸小鳳道:“那他是個什麼人?”
山西雁道:“六十年前,我派祖師爺創立天禽門,他老人家一生效力武學,到晚年才有家室,直到祖師爺七十七歲那年,才有後的,他就是霍天青。”
陸小鳳嘆了口氣,道:“難怪霍天青年紀不大,輩分卻高得嚇人。”
山西雁嚴肅的道:“我們天禽門第一條大律就是尊師重道,這點你也是知道的。”
陸小鳳道:“我明白。”
山西雁長長的嘆了口氣道:“所以,他絕不是你想象的那個人,你也千萬不要去找他,他是個性情很剛烈的人,若是知道你懷疑他,他就算拼了命,也不肯丟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