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辦得了的。”
陸小鳳大吼道:“這件事我偏偏管定了。”
金九齡道:“你管不了。”
陸小鳳已經跳起來了,道:“好,我們打賭。”
金九齡道:“隨便你賭什麼,我就是賭你破不了這案子。”
陸小鳳跳得更高了,道:“好,隨便你要賭什麼,我都跟你賭了。”
陸小鳳說完這句話,他忽然發現金九齡嘿嘿直笑,那笑聲充滿邪邪的味道,陸小鳳一拍腦袋,道:“我好像,是上了你的當了。”
金九齡笑道:“江湖人都知道陸小鳳有個習慣,你越想讓他做的事,他越不做,你越不讓他做的事,他偏偏要做。”
陸小鳳道:“我反正已經被你拖下水了,說吧,你都知道些什麼線索?”
金九齡在懷裡拿出一塊紅綢子,上面繡著一朵黑色的牡丹。
陸小鳳接過紅綢子,道:“就這些?”
金九齡道:“就這些。”
陸小鳳道:“好吧,現在,我得去尋找一條母老虎。”
金九齡道:“武林中有四條母老虎,你要尋找哪一條?”
陸小鳳笑道:“當然是最漂亮的一條。”
金九齡道:“最漂亮的一條,也就是最兇的一條,你要小心,不要被她咬上一口。”
山。
綠色的山。
兩個梳著大辮子的小姑娘,正在山坡上摘花,嘴裡還在輕輕的哼著山歌。
她們的歌聲比清風更溫柔,她們的人比花兒更美,陸小鳳走上山坡的時候,她們的歌聲忽止,一起瞪著陸小鳳,道:“喂,你這人是來幹什麼的?”
這說話的小姑娘長著一個大大的眼睛,鼻子上有幾粒淡淡的雀斑,但看起來更顯得俏皮可愛。
陸小鳳笑道:“花開得這麼好,我來看看也不行?”
小姑娘眼睛瞪得更大,道:“不行,這地方是我們的,我們不歡迎男人。”
就在這時,山坡上忽然出現了一個人,她穿著件雪白的衣服,正在看著陸小鳳,眼睛裡帶著種誰也說不出有多麼溫柔的笑意。
陸小鳳看著她,竟已瞧得痴了。
這個女子輕聲道:“你是來看花的,還是來看人的?人家的臉上又沒有花,你死盯著人家看什麼?”
陸小鳳搖著頭道:“像你這樣一個羞羞答答的小姑娘,居然就是江湖中,人人見了都要頭大的冷羅剎薛冰,你說奇怪不奇怪?”
薛冰道:“你見了我也頭大?”
陸小鳳道:“我的頭沒大,應該是你的頭大,你知不知道我來做什麼?”
薛冰板起臉道:“我當然知道你來做什麼,但我偏不帶你去,你能怎麼樣?”
陸小鳳道:“你知道什麼,其實呢,我是來看你的,我一見到你,我就走不動路,哪裡也不想去了。”
薛冰道:“哼,你見到我,就忘了別的女人,見到別的女人,你又忘記了我,天下怎麼會有你這種負心漢。”
陸小鳳道:“這你可冤枉我了,我的心裡時時刻刻都在想著你,想得我都要發瘋了。”
薛冰道:“你的一張嘴比蜜還甜,懶得理你,跟我來吧。”
薛老太太今年已七十七了,便無論誰也看不出她已是個七十七歲的女人,她最多也不過二十七,她的眼睛依舊明亮,風采依然動人。
她不但人長得年輕,那花繡得更好,無論何人繡的花,只要她瞧上一眼,就能知道出自何人之手。
薛老太太看著陸小鳳,微笑著道:“你應該時常來看看我的,像我這麼大年紀的女人,對你已經沒什麼危險了,至少用不著怕我逼著你娶我。”
陸小鳳故意嘆道:“我是想常常來的,可是薛冰總是不讓來。”
薛老太太道:“為什麼?”
陸小鳳道:“我也不知道她為了什麼,我猜她一定是在吃你的醋。”
薛老太太笑了,這陸小鳳可真會說話,陸小鳳則乘機將那塊紅緞子遞上,道:“這個東西還得請你看看。”
薛老太太只用眼角瞥了一眼,搖著頭道:“這有什麼好看的?又不是出自名家之手,我六歲的時候繡得就比這個好。”
陸小鳳笑道:“我不是請你看上面繡的花,是請你看看這綢子和絲線,請你的法眼鑑定一下,這綢子和絲線是什麼地方出的?哪家賣的?”
薛老太太接過來,道:“京城福瑞祥的。”
鄉村。
野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