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至少殺了端寧和擇固。這一切都值得嗎?我的王后逃走了嗎?還是藏身在城堡護牆中的某處?這就是切德試著告訴我的嗎?不。我
的心在種種思緒間七上八下地搖擺著,彷彿一隻落入雨水桶的老鼠。我渴望和某個人交談,任何人都好,同時強迫自己冷靜理智,最後我終於想起來了。夜眼。夜眼曾說它帶領他們和博瑞屈會合。
我的兄弟?我尋找夜眼。
我在這裡,我一直都在這裡。
告訴我那天晚上的情況。
哪天晚上?
就是你從城堡帶人們去和獸群之心會合的那個晚上。
喔。我感覺它正在費力思索。它用狼的方式做事,做完的事情就不需再費心,頂多計劃到下一場獵殺,幾乎不記得一個月或一年前發生的事情,除非和它自己的生存直接相關。因此,它記得我從哪個籠子把它救出來,卻記不住四個晚上之前曾在哪兒打獵。它記得些一般的事情:足跡遍佈的獵兔小徑和一道沒有結冰的泉水,但永遠想不起來三天前殺了多少隻兔子。
我屏住呼吸,希望它能帶給我希望。
我帶領他們去和獸群之心會合,真希望你當時也在場。我嘴唇上有一根用腳爪拔不下來的豪豬刺,好痛。
你是怎麼弄到的?即使身處其他混亂的事件之中,我仍忍不住微笑。它雖然很清楚不該這麼做,卻還是無法抗拒那隻肥胖且蹣跚而行的動物。
一點兒也不好笑。
我知道。真的,這真的不好笑。一根有倒鉤的刺只會愈刺愈深,傷口會一路化膿潰爛,傷勢將嚴重到讓它無法打獵。我把注意力轉移到它的問題上,解決了它的難題之後,它才不會分散注意力。獸群之心會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