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
我迅速地向她鞠躬致�意。“不知這位女士能否與我一道用餐?”
“噢,我們不能。”她雖然這麼回答,雙眼卻閃閃發亮,“我們會被發現。”
我誇張地環視四周,然後抓住她的手臂把她拉離路面。樹林後面只有少許矮樹叢,我催促她穿越低垂的樹枝,躍過一根掉在地上的圓木,穿越一片溼答答地粘著我們雙腿的公鹿刷。當我們來到時而隆隆作響、時而沙沙作響的海洋上方的山崖邊時,我們就像孩子般沿著岩石的狹窄裂口向下爬到一處小小的沙灘上。
浮木雜亂地堆在海灣的這個角落,山崖的一處懸垂區域有一小灘沙和幾乎風乾的頁岩,但仍無法遮蔽從空中照射下來的一束陽光,而此刻陽光正散發出一股令人驚喜的溫暖。莫莉從我手中接過食物和毯子,然後吩咐我生火,不過到頭來讓潮溼木材燃燒的功臣卻是她。海鹽讓火焰透出一陣綠一陣藍,而它充沛的熱氣也讓我們把斗篷和帽子擱在一旁。能在開闊的藍天下坐在她身邊看著她的感覺真好,耀眼的陽光讓她的秀髮閃爍著光芒,風也吹紅了她的雙頰。我們放聲大笑,讓自己的聲音和海鳥的叫聲混在一起,完全不用擔心會吵到別人。我們喝著那瓶酒,用手指抓起食物大快朵頤,然後走到浪潮邊,將粘粘的雙手洗乾淨。
我們匍匐在岩石和浮木間尋找暴風雨所帶來的寶藏,讓我感覺從群山回來之後所未曾感受到的自我,而莫莉看起來也酷似我小時候認識的那個野丫頭。她沒紮成辮子的秀髮就這麼飄散在臉上。當我追逐她時,她滑倒了,然後我們就一同跌入潮波之中。接著,我們鑽進毯子裡,她也把鞋子和短襪脫下來放在火邊烘乾,躺回毯子上伸展四肢。
突然間,讓彼此一絲不掛似乎是個非常好的主意。
莫莉倒沒我這般篤定。“毯子下面砂石很多,我可不想帶著後背的淤傷回去!”
我俯身親吻她。“我不值得你這麼做嗎?”我說服似的問她。
“你?當然不!”她忽然推我一把讓我背朝下躺著,然後大膽地撲到我身上,“但我值得。”
她俯身看著我的時候,眼中閃爍著狂熱的光芒,真是讓我驚訝得快透不過氣來。當她狂烈地佔有我之後,我發現她說得對極了,無論是砂石或是她溫熱的身體,再多的淤傷都值得。湛藍的天色透過她如瀑布般宣洩而下的秀髮若隱若現,而我從未見過如此壯麗的景象。
過了一會兒,她幾乎全身躺在我身上,然後我們就在冰涼但甜蜜的冷空氣中小睡片刻。最後她渾身發抖地坐了起來,接著拿起身旁的衣服穿上。我心不甘情不願地看著她重新把罩衫上的束帶綁好,因為以往黑暗和燭光總是讓我看不清她的身體。她看到我發呆的表情,就對我伸伸舌頭,然後停頓了下來。我綁著辮子的頭髮亂了,她就把我的辮子拉出來框住我的臉,然後折了折她的紅色斗篷蓋在我的額頭上,搖搖頭說道:“你應該會是個極為樸素的女孩。”
我嗤之以鼻地回答:“我也不是個多麼像樣的男人。”
她看起來像生氣了。“你也不討人厭呀!”她若有所思地用一根指頭沿著我胸膛的肌理比劃著,“前兩天我在洗衣房裡聽說,你可是自博瑞屈以來最好的馬廄男子。我想這是因為你的頭髮不像多數公鹿公國的男人般粗糙,所以讓你看起來與眾不同。”她用手指將我的頭髮捻成一股發繩。
第101節:規矩還是得遵守
“博瑞屈!”我哼了一聲。“你該不是說這群女人對他有好感吧?”
她對我皺了皺眉頭。“怎麼不可能?他除了個人衛生和態度之外,也算是個很體面的男人啊!他的牙齒完好整齊,還有他那對迷人的眼睛!他深沉的幽默令人卻步,但可有不少人很想讓他輕鬆起來。那天所有的洗衣女僕都同意,如果他在她們的床上出現,她們可會毫不猶豫地和他親熱。”
“但這不太可能發生。”我指出。
“是不太可能。”她若有所思地表示同意。“這是她們所贊同的另一件事情。只有一個人宣稱她曾在某年的春季慶和他親熱過,也承認他當時爛醉如泥。我相信她是這麼說的。”莫莉瞥了瞥我,然後望著我臉上不可置信的表情大聲笑了出來。“她還說,”莫莉揶揄地繼續,“'他倒妥善利用時間跟種馬學了不少東西,他在我肩膀上留下的齒痕整整一個星期之後才褪掉。'”
“怎麼可能!”我的雙耳此刻因博瑞屈而發熱。“他不會如此虐待女人,無論再怎麼爛醉都不可能這樣。”
“傻男孩!”莫莉一邊對我搖頭,一邊綁頭髮。“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