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部分(3 / 4)

在一匹馬的背上放兩個馬鞍',她這麼告訴我。這是一名嫁給王儲的女子說出來的話,而且她還樂於與他共度或許是很短的時光。”我把縫補好的韁繩拿給博瑞屈。

他沒有接過去,因為他正舉起他那盛著白蘭地的酒杯,隨即猛地把它放在桌上,酒溢位來弄得杯子外圍都�是。“她這麼對你說?”他聲音沙啞地問我,還注視著我的雙眼。

我緩緩點著頭。“她說,認為莫莉會滿意國王留給我短短的私人時間只是在自欺欺人。”

博瑞屈向後靠回椅背,一連串相互衝突的情緒浮現在他的臉上。他看著一旁的爐火,然後轉回來看著我。有一會兒他似乎想說話,但他隨後坐直身子,一口氣喝完白蘭地,又唐突地站起來。“這兒太安靜了,我們到公鹿堡城走走好嗎?”

隔天,我顧不得頭暈腦脹就起床,不讓自己表現出一副害相思病的樣子。毛頭小子的急躁和草率讓我失去她,而如今我得像個成年人般剋制自己。如果時間是唯一能讓我等到她的途徑,我會聽從博瑞屈的忠告,好好運用那時間。

所以,我每天很早起床,甚至趕在早餐之前準備就緒。在完全屬於我的房間裡,我努力伸展,然後手持一根老舊的棒子演練格擋動作,直到汗流浹背、頭暈腦脹才下樓洗澡,在熱騰騰的蒸汽中放鬆自己。慢慢地,非常緩慢地,我開始恢復活力,急驚風師傅硬塞給我的新衣也變得合身了。雖然我還是無法擺脫不時的顫抖,但我病發的次數減少,而且我都能在丟臉地跌倒之前回到房裡。耐辛說我的氣色好多了,而蕾細也樂得一有機會就給我東西吃。我重新振作了起來。

我每天早上和守衛一起用餐,大家只管狼吞虎嚥,也顧不得規矩了。早餐之後就到馬廄裡帶煤灰去雪地慢跑,好維持它的體能狀態。當我帶它回馬廄時,親自照顧它的感覺就像家一樣溫馨。當我們在群山王國遭遇一連串的災難之前,博瑞屈和我為了我運用原智而鬧得很不愉快,我也因此無法進入馬廄,親自梳理煤灰和替它準備食物。馬廄裡非常忙碌,動物溫暖的體味混雜著工人們關於堡裡的閒言閒語。運氣好的時候,阿手或博瑞屈會抽空和我聊聊,而在其他忙碌的日子裡,看著他們討論如何讓一匹種馬停止咳嗽,或醫治農夫帶來堡裡的生病公豬,都能帶給我苦樂參半的滿足感。他們忙得沒什麼時間閒聊打趣,就無心地對我置之不

理。事情該是這樣的吧!我已經開始過著另一種生活,但無法期望過去的日子永遠都在那邊為我停留。

第29節:總有辦法做到

那樣的想法並沒有讓我擺脫痛苦的罪惡感,只因我每天都會偷偷走到穀倉後頭那廢棄的小木屋。我總是小心翼翼地行事,和博瑞屈之間的和平也沒維持多久,而我卻覺得理所當然。在我的記憶裡,失去他友誼的記憶實在太鮮明瞭。如果博瑞屈曾懷疑我重新使用原智,他就會像以前一樣迅速完全地遺棄我,而我每天都問自己,為什麼我會願意為了一隻小狼拿他的友誼當成賭注?

我唯一的答案是,我別無選擇。我不能像無視於關在籠子裡的飢餓孩子般,對小狼置之不理。但對博瑞屈來說,原智有時讓我對動物開啟心扉,而他把這當成是令人作嘔的弱點,正常人是不會沉迷的。他其實也擁有原智,只是一直頑固地不願承認他這份潛在的能力。就算他用過,也絕不會讓我有機會逮到;相反的,我就沒有他這麼悄無聲息了。他那怪異的洞察力,總是讓他知道有一種動物深深吸引著我。當我還是個男孩的時候,我沉溺於原智,和動物混在一起,直到有人敲我的頭,或打我一巴掌,才讓我回神繼續做事。當我和博瑞屈住在馬廄的時候,他竭盡所能努力地讓我和任何動物保持距離。他總是成功的,還救了我兩次。失

去動物同伴的切身之痛,說服了我相信博瑞屈是對的。只有傻子才會沉迷在這種得不償失的事情上頭。所以,我是個傻子,而不是一個可以對飢餓小狼置之不理的男子。

我竊取骨頭、碎肉和麵包皮,竭盡所能地不讓別人知道,就連廚師和弄臣也被矇在鼓裡。我每天辛苦地在不同的時間到廚房偷食物,更不辭辛勞地變換路線,免得走出一條明顯通往後面小木屋的路。最困難的是,得用潔淨的乾草和舊毛毯偷送食物到小木屋去;但我總有辦法做到。

無論我何時到達,小狼都等著我。這不只是動物等待食物的企盼,它甚至感覺得到我何時展開每天的例行公事,然後走向穀倉後面的小木屋,因此它都會等著我。它知道我的口袋裡什麼時候會有薑餅,而且飛快地喜歡上這食物。它對我的疑心還沒完全消除。不。我感受到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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