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頭看著普隆第公爵的主位,但他正和大女兒熱烈地聊著,根本沒有朝我這兒瞧。“我相信這古老的習俗,就像賓客在主人的宴席上互表禮貌般歷史悠久。”我回答,試著保持視線和語調的平穩。這是個圈套。普隆第讓我坐她對面當餌,而我從未曾遭人如此明目張膽地利用過。我讓自己堅強地面對這情況,試著把個人的感覺擱在一旁,至少我已準備就緒。
“有人說這是瞻遠家族衰亡的徵兆,因為你父親在婚前就不忠了。我當然不會對尊貴的皇室家庭出言不遜,但是告訴我,你母親的同胞如何接受她的賣淫行為?”
我愉快地微笑著,忽然不再對我的任務感到內疚了。“我不太記得我母親和她的親戚。”我聊天似的回答著……“但我想他們會和我一樣深信,寧願身為妓女或妓女的孩子,也不要成為背叛國王的叛國賊。”
我舉起酒杯將視線轉向婕敏,當她看到女傑把腰刀刺進離我手肘幾寸之處的桌面時,深藍的雙眼張得大大的,我因有心理準備而毫不畏懼,反倒將視線對準女傑的眼神。女傑起身站著,眼神看來怒火中燒,鼻孔也發出怒氣,漲紅的臉更加燃燒著她的美豔。
我溫和地說道:“告訴我。你教導古老的行儀方式,對吧?難道你不打算遵守其中一項?那就是身為賓客者,千萬不可在主人的屋子裡引發流血事件。”
“你現在流血了嗎?”她以問題回答問題。
“你不也是一樣毫髮無傷嗎?我不會讓我的公爵在宴席上蒙羞,讓別人說他容許賓客為了爭搶佳餚而自相殘殺。或者,就像你漠視對國王的忠誠般,你也並不在乎對公爵應有的禮貌?
“
“我可沒宣誓效忠你那溫吞的瞻遠國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