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們準備好的食物,然後在大廳裡巡視,再度點頭讚許她所看到的一切。當她進入小廳時,先是稍作停頓,然後脫下精心縫製的針織帽和夾克,露出柔軟的紫色亞麻布襯衫。她把帽子和夾克拿給一位侍童,他看起來對此榮譽感到震驚。接著,她走到一張桌子前把袖子捲起來,所有人都停下來轉頭看她,只見她抬頭望著滿臉驚訝的眾人們。“把陣亡者的屍體抬進來。”她簡單明瞭地下
令。
一具具令人悲愴的屍體被抬進來,數量多到令人心碎。我沒有細數到底有多少具,但比我預期的和惟真的報告中所顯示的還多。我跟在珂翠肯身後,捧著一盆溫暖芳香的水,跟著她來回檢視一具具屍體,溫柔地清洗每張悲憤的臉,並且幫他們合上痛苦的雙眼,好讓他們安息。其他人則排成如蛇般的長串隊伍,跟在我們後面,溫柔地替每具屍體寬衣,將身體徹底清洗乾淨、梳理頭髮和裹上乾淨的布。然後,我察覺到惟真也來了,身旁還跟著一位年輕的文書,來往於一具具屍體之間,將少數已知的陣亡者名字寫下來,並簡短地記錄其他罹難者的外觀。
我告訴他其中一位罹難者的名字,凱瑞。莫莉和我最後一次得知這街頭小子的訊息,是他已經去當傀儡師傅的學徒了,而他終止生命的方式也只比傀儡好一些,那笑得合不攏嘴的神情也永不復見。當我們都還是男孩時,我們曾一起跑腿賺取一兩文錢,而他也在我第一次喝得爛醉時陪著我,大聲鬧笑到瀉肚子,然後把腐魚塞在小酒館主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