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對的。
一臉疑惑。不對?如果你都做了,那還有什麼不對?
我是個人,不是狼。
有時候,他同意。但你犯不著時時刻刻都當人類啊!
但是,我一定得這樣。我不希望像這樣和你牽繫著。我們不能這麼親近,因為我必須放你過你該過的自由生活,而我也得過我該過的日子。
它嘲笑般地哼了一聲,露出牙齒冷嘲熱諷著。就是這樣,兄弟。我們就是這樣。你憑什麼認為你知道我該過什麼樣的生活,甚至還威脅強迫我就範?你根本還不能接受你也是隻狼的事實,就算是了也不斷否認。你這些模稜兩可的話根本是胡說八道,不讓你自己的鼻子四處嗅著,也不讓你的雙耳傾聽。我們就是這樣子,兄弟。
我沒有鬆懈自我防衛,也沒讓它走遠,但它就像從敞開的窗戶吹進房間的一陣風般略過我心頭。夜晚和雪。還有我們嘴裡的肉。聽著,用你的鼻子嗅嗅看,我們和這夜晚一樣生氣蓬勃!我們能生龍活虎地打獵到黎明,而這整個夜晚和森林都屬於我們!我們雙眼敏銳、牙尖嘴利,而且可以趕在天亮前捕捉到許多獵物飽餐一頓。來吧!迴歸你原有的樣子!
過了一會兒我就回過神來,卻從頭到腳全身發抖,然後舉起雙手檢視,忽然覺得身上的肌肉既陌生又束縛,就像身上穿的衣服般那麼不自然。我可以走,我可以走,現在,今晚,走得遠遠地尋找我們的同類,沒有任何人能跟著我們,更無法找到我們。它帶給我一個閃爍著黑白月光的世界,有充足的食物和睡眠,既簡單又完整。我們鎖定彼此的視線,然後它用柔和光亮的綠色眼神召喚著我。來吧!跟我來吧!我們何必跟人類以及他們所有的猜忌陰謀窮攪和?在他們永無休止的爭吵中根本沒肉可吃,他們的陰謀詭計也無趣得很,然而連最單純的快樂都得處心積慮才能獲得。你為什麼選擇這樣的生活?來吧!跟我一起遠離吧!
我眨了眨眼。雪花粘在我的睫毛上,而我此刻正站在一片漆黑中冷得發抖。一匹狼在離我不遠處站立著抖動全身,尾巴平伸、雙耳豎起,然後走過來用頭磨蹭我的腿,鼻子也輕輕觸碰著我冰冷的手。我單膝蹲下抱住它,用雙手感覺它頸部溫暖的皮毛,還有強健的肌肉及骨骼。它聞起來挺好的,既乾淨又充滿野性。“我們就是這樣子,每個人都該服從各自的天性。
“我告訴它,稍微撫摸它的雙耳然後起身。當它銜起那袋骨頭拖進它那溫暖的窩之後,就拖著腳步走到小木屋下面。我轉身離去。公鹿堡的燈火幾乎讓我睜不開眼睛,但我仍朝向這片燈火輝煌前進。我當時說不出個所以然,卻這麼做了。
在太平盛世時,精技的知識僅限傳授給擁有王室血統的人,以確保這項魔法的獨一無二,避免落入他人手中成為對抗國王的利器。因此,當蓋倫成為殷懇的精技學徒時,他的責任包括了協助完成駿騎和惟真的訓練,那時除了他們之外無人接受這樣的指導。帝尊的母親斷定她那養尊處優的孩子過於虛弱,無法承受精技的嚴苛訓練。因此,在殷懇過早地逝世之後,蓋倫就成了精技師傅,但卻沒什麼任務,至少有些人認為他在當殷懇的學徒時,所受的訓練不足以讓他勝任精技師傅,其他人則堅稱他從未擁有成為精技師傅所需的精技功力。無論如何,他在那些年裡都無法證明自己的能耐,也無法反駁那群批評他的人,只因在蓋倫擔任精技
師傅時,王室裡並沒有年輕的王子或公主可以接受訓練。
唯有在紅船入侵之後,精技的訓練範圍才得以拓展,然而好幾年都不見稱職的精技小組出現。根據傳統,以往當外島人來襲時,擁有三個或四個精技小組是很尋常的事。一個小組通常有六到八位成員,都是他們自己相互挑選出來而可以合作無間的成員,且至少有一位和執政君主關係密切的關鍵成員。這位關鍵的成員將其他成員傳達或收集而來的訊息直接向君主報告,而其他不負責傳達訊息的成員則集合力量將他們的精技資源延伸給君主備用。人們通常將這些小組中的關鍵成員稱為國王或王后的吾王或吾後子民。在極少的狀況下,會有不受小組和訓練束縛的人出現,只因他和王室的密切聯絡,可以讓君主透過肢體接觸來直接獲得他的精技力量。君主可以從這關鍵成員身上獲得耐力以維持執行技傳的精力,而按照習俗,一個精技小組通常以其關鍵成員的名字來命名,我們也因此擁有如火網小組般的傳奇典範。
第55節:徒勞的奔波
蓋倫在創設他第一個也是唯一的精技小組時,選擇忽略所有的傳統,以創立小組的精技師傅、也就是他自己的名字來命名,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