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飛以拳擊手,喝彩說:“痛快。”
忽然,鄧飛明白過來:“先生究竟是何人?我們街頭打滾生死無所謂。可沒見過像先生這樣殺人於不動聲色之間的高手。”
羅亦安一指房門:“我要在此停留一天,我想我們有足夠的時間彼此瞭解,我會好好答謝你的幫忙,現在,我們先把客人迎進來。”
鄧飛指示一名手下前去開門,其餘人各找隱蔽處躲了起來,羅亦安則穩穩的站在房中,沖走到門邊的那人點點頭。
第二卷 春風得意 第二十八章 挽留
鄧飛指示一名手下前去開門,其餘人各找隱蔽處躲了起來,羅亦安則穩穩的站在房中,沖走到門邊的那人點點頭。
門開了,六名僕役推著六輛餐車魚貫而入,兩名醫生拎著出診箱步步尾隨,鄧飛見到這情況,一個箭步從藏身處竄了出來,與羅亦安並肩而立,用蹩腳的粵話低聲向羅亦安嘀咕:“怎麼這麼多人?我最多對付3個人。”
也許是翻譯晶片中對中國方言的欠缺,羅亦安聽鄧飛的話聽得很費勁,雙眼從進來的人身上一一掃過,他還是採用標準國語回答:“不用緊張,那位……印度人不可能這麼快找見我們,進來的這幾位肌肉鬆弛,不可能是打手。”
考慮到阿尼爾的譯音可能會讓進來的印度人警覺,羅亦安含含糊糊的將那名字一帶而過。鄧飛聽懂了他的意思,雙肩松馳下來,補充說:“檢查一下餐車,留神醫生的箱子,放炸彈可不需要專業人士。”
羅亦安話中有話安慰鄧飛:“放心,這幫人要是在我面前敢安炸彈,那是魯班門前耍大斧,關公門上舞大刀。”
鄧飛聞言,眨了眨眼睛,卻選擇了沉默。
幾個印度僕役一字排開,有板有眼地抖開餐巾布,為羅亦安等人排好餐刀,餐叉,動作標準地端起咖啡壺,給空杯斟滿。沒有人喊節拍,幾個人動作卻整齊劃一,活像是一支軍隊在做早操。
據說,印度人是世界上最好的僕人,也是世界上最昂貴的僕人。他們為大英帝國貴族服務已有四五百年傳統,在刻板的英國貴族的薰陶下,形成了一整套成理論、成體系的服務操守。現在,這些印度僕役正在用行動詮釋這套服務體系,不過,羅亦安卻不滿意這傳統。
他不滿意的不是印度僕役的“傳統”服務,而是他們的“傳統”頭油,這種頭油發出一種“傳統”的刺鼻氣味,讓羅亦安無法忍受。
英國人常說:一上電梯,就知道這電梯是否有印度人坐過。因為印度人坐過的電梯有一股印度人的味道。羅亦安此時方明白,那些刻板的英國人躲躲閃閃想說出的意思。
“不用服務了,小費給你們,請讓我們自己來”,羅亦安伸手按住餐車把手,微微晃動把手,豎起耳朵傾聽餐車上傳來的響動。
果阿城始建於1510年,當時,葡萄牙殖民者征服了印度,建立果阿城,把它當作葡萄牙統治者在印度的首府。因此它的城鎮、街道和建築都具有濃郁的葡萄牙風格。許多居民信奉天主教,城內60多座大教堂保留完好,其中7座教堂尤為突出。果阿因此獲得了世界級的文化遺產的稱號。
果阿城也有“東方夏威夷”之稱,西方玩世不恭的嬉皮士喜歡這裡,是因為這裡廉價的東方異國情調、和煦的陽光和金色的沙灘,椰林掩映的林蔭道、當然還有源源不斷的大麻。由於在果阿吸食大麻是合法的,因此嬉皮士認為他們找到了一個盡情放縱的好去處。
其實,在果阿,不僅吸食大麻是合法的,印度警察的腐敗令人瞠目結舌,只要你有錢,在這裡殺人放火也是合法的。不過,這些暴行必須在陰影下進行——不管怎麼說,這是個著名的旅遊城市,為了吸引遊客來花錢,它的治安狀況明面上還過得去。
經過一夜休整,羅亦安精神百倍的拉開窗簾,窗外美景撲面而來。街道上,結束徹夜狂歡的人,帶著夢遊般的表情尋找酒店,準備休息,這個充滿歐式風格的小鎮,像個睡眼惺忪的美女,美麗中透著慵懶、拉丁式的熱辣中參雜著印度式的悠閒,東西方截然不同的兩種風格有機的組合在一起,給人一種奇特的感受,正彷彿一個吸食大麻後的嬉皮士,頹廢中帶著莫可言喻的興奮,那種感覺無法用語言表達。
這個古老的小鎮,葡萄牙人在建設的時候,沒有考慮到交通的因素,很多鋪著石板的道路七彎八繞,最後成了羊腸小道,交通的不便利,導致這個城的生活節奏極其緩慢,不到正午,小城不會從睡夢中甦醒。到了正午,便又開始了夜復一夜的狂歡,狂歡是這個小這唯一的生活目的。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