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擦擦臉上的泥土。問:“羅先生,這大廳有多大?有什麼文字表示嗎?”
羅亦安問問不樂的提起揹包,似乎沒聽見妮莎的話,菲舍爾收起了槍,常常吁了口氣,鄧飛關上手槍的保險,響亮地吹了個口哨,滿不在意地說:“有什麼奇怪的。這一路上我們奇怪地事還見得少嗎?”
羅亦安低頭領著眾人來到大廳的一角。這裡是一個平臺,幾根廊柱豎立在平臺四角。人們就在這廊柱間支開帳篷,羅亦安自行李中掏出一卷電線、幾個小熒光燈,圍著幾個廊柱布好了電線。又在黑暗中唏唏蔌簌鼓搗片刻,旋即。 燈亮了。燈光照亮了這平臺的一角。
在昏暗中呆那麼久,眾人已習慣了黑暗。熒光燈的光線雖然不亮,但眾人乍一接觸,頗覺刺眼。眾人適應過來後,只見羅亦安蹲坐在一個開啟的鋁合金旅行箱前,正在鼓搗著什麼,他衣物的後背疼了一大塊,那似乎是鋁合金箱原來的位置。
鄧飛稍一打量,便認出了這旅行箱正是羅亦安在地下入口處使用的電池箱,他心中一慌,仗著與羅亦安關係密切,急忙說:“大哥,我們還不知要在地下呆多久,我看這些燈別點了吧,這樣浪費,回頭沒電了,那我們可怎麼回去?”
菲舍爾正在把剛才換下來地電池遞給羅亦安,羅亦安則一手拿著充電器,一手一個個往充電器上安放電池,聽了鄧飛地話,他甕聲甕氣地說:“放心,這箱內的電量足夠我們飛到月球上。”
玩笑了吧,鄧冰訕然地遊目四顧觀察著周圍環境。 他們所處的平臺很大,三個睡袋攤好只佔了平臺的一半,燈光下可以看出,這平臺好像是個出口,唯獨他們選地地方還算平整,其餘地方則是殘存的巨石,好像是原來地廊頂坍塌,遺留下的殘垣斷壁。平臺正中有一扇黑洞洞地大門,大門被巨石堵的只剩下一個小縫。
奇怪的是,除了這個平臺還殘存著巨石外,大廳內燈光所及的地方,全整潔如新,似乎有人不久前才打掃過,看到這詭異的情景,鄧飛突地毛骨悚然,心中也泛起了有人窺視的感覺。
羅亦安的背囊似乎是百寶箱,他不停地從背囊中拿出一些小玩意——電熱水壺、行軍鋁、旅行杯、電熱爐等等,最後,他竟然在鄧飛日瞪口呆中,取出一個咖啡磨與一個隨身聽來,一邊大聲放著音樂,一邊輕鬆地搖動咖啡磨,為大家煮起咖啡來。
在這暗無天日的地下,能夠喝上一杯加糖的藍山熱咖啡,鄧飛舒服地快要呻吟起來,倒是妮莎還沒失態,她接過羅亦安遞上的水杯,略帶好笑地問:“先生,對了,我可以叫你羅傑先生麼,我聽見他們都這樣叫你……我要說,你真是個愛享受的人,在這點上,你甚至超過了我的父親——揹著咖啡磨去探險,你真幽默。”
靜寂的黑暗裡,有了音樂就好像有一位天使在給他們演講,恐懼、悲傷、憂愁、沮喪、慌亂的情緒一掃而空,再喝著世上最昂貴的藍山咖啡,妮莎感覺到即時下一刻死去,也不枉今生。鄧飛則把剛才的擔憂拋到腦後,蹲坐在電熱爐,為大家熱著飯,興致勃勃地說:“大哥,我現在相信,你這電池確實能讓我飛上月球。哈哈,沒見過像你這麼奢侈地用電的,我們可是在地下一公里深啊。”
妮莎插嘴:“須彌之城絕對不會只在地下一公里深。”
菲舍爾低哼一聲,迪克憨憨一笑,羅亦安搖了搖頭,說:“我們走的路還不到全程的十分之一……這樣說吧,我們組織曾花了數十年的功夫,付出數十條生命的代價,只進到這地下建築的一半,這次如果運氣好,我們希望能進到更深一層,妮莎小姐,明天我將先行一步,解除這裡的安全防護,我們的行程將加快許多,不過,到了明天夜晚,我們將需要你的幫助……”
菲舍爾打斷羅亦安的話,安排起值夜人員:“迪克,你受上半夜,羅傑,你累了一天,天亮時分歸你,我來守下半夜。”
看這三個睡袋,妮莎尷尬異常。明顯的,有人會設睡得地方,羅亦安為了給自己做衣服,把睡毯都裁了,總不能讓他什麼不蓋躺在地上吧。而讓菲舍爾等人讓出睡袋,她還不敢開口。 鄧飛倒是搶先表態:“大哥,我皮糙肉厚,以前流浪的時候也常睡在街上,現在到了地下這麼深,摸著石板溫溫的,我就不睡睡袋了,給我個毯子,我睡地上。”
羅亦安斷然下令:“這裡面你與妮莎是最弱的人,一旦病了我們更難前進。你們倆睡睡袋,剩下一個睡袋,誰不值夜誰睡,至於我,我要看著電池,拿毯子來,我就枕著電池睡……忘了告訴你們,現在是夜裡一點,我們已經走了整整一天。”
夜裡,羅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