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來的羅亦安,緩緩轉動手中的毛巾搽拭著一隻酒杯,這一動作彷彿是按動了幻燈片的播放器,酒館內的人活動起來,他們繼續著被終止的動作,所有人的耳朵紛紛豎起,像在等待號令以便奔出起跑線的獵狗。
大白天很少有人上酒吧來消磨時間,因為他們需要工作以養家餬口,除非是那些打手和黑社會人員。此地位於貧民區中心,一個華人在這個時間,決不會出現在這個地點,故而,酒店裡的空氣裡充滿著敵意,彷彿是酒精濃度過高,就差一個火苗然後就爆炸、燃燒。
“我找這裡的老闆摩根。華盛頓”,羅亦安按規矩將雙手放在吧檯上,以示自己沒帶武器也毫無敵意。
酒吧裡傳出幾聲重重的出氣聲,許多僵持的身軀放鬆下來。
“找他幹嘛,一個無名小卒而已”,酒保繼續搽著杯子。頭也不抬地回答。
“我受人之託,找他有筆交易要談。”
“他不會和你談什麼該死的交易,他又不認識你。”
“我認識他就行。”
“不可能,我又不認識你。”
“這麼說,你就是摩根。華盛頓……有人讓我帶點東西給你”。羅亦安緩緩地舉起右手,慢慢地向胸前的衣兜摸去。雖然他這一動作已極為緩慢,但身後還是響起一片子彈上膛地聲音。羅亦安隨即將手凝固在空中,等待對方表態。
“你的東西很重嗎?”
“不重,只是一個小紙片。”
“那麼,你伸兩個指頭進去——就兩個指頭,多一個指頭我轟爛你的頭。”
羅亦安緩緩地將兩個指頭伸進去,取出一個摺疊卡紙遞給對方。
這東西外表像是一個一次性火柴皮,星級酒店、酒吧常給客人提供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