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上一次爆炸已經過去了20分鐘。
“法國人?”,簡單的搜尋過後,熟悉北約軍制的哈克搶先說出了這一結論。
直升飛機是法國造的牌子,從殘缺不全的槍支判斷,這隊士兵裝備的也全是法式武器。在世界各國軍隊中,只有高盧雄雞才如此固執的堅持採用國產裝置,完全而徹底。就連美國軍方也沒有如此,至少他們的手槍是義大利產的,班組機槍是德國的,匕首可能採用瑞士的。只有法國人才如此徹徹底底的採用本土裝備。重要的是,法式裝備還都不賴,高盧雄雞有資格如此孤傲。
“這支隊伍沒有任何標記”,湯姆翻檢著火堆,嘲弄地說:“不過,法國人的孤傲卻明明白白的標示在這裡。愚蠢的,法國佬,也特種部隊都不知道怎麼掩飾。”
哈克附和說:“法國人的特種部隊,哪怕穿上草裙,也掩飾不住他們的法國味。”
中非本來就是法國的殖民地,法國人在中外的快速反應,卻落在了美國人後面,難怪在北約聯軍裡,法國人雖然保持著“光榮的孤立”,最後卻又不得不圍著美國佬的指揮棒轉。
“撤離。”羅亦安仔細檢查了直升機的油箱,爆炸已徹底破壞了原先的彈孔。穿透力極強的貧鈾子彈頭已不知道飛向何方,在這片大叢林裡想找那片帶著彈孔的油箱蓋,以他們目前的人力,遠遠做不到。好在東西已經到手,羅亦安揮手下達了撤退地命令。
富有叢林生活經驗的瓦努努爾與肯塔亞斷後。用非洲土人的手法掃除掩蓋了眾人行走過的痕跡。羅亦安一行不敢有絲毫的耽擱,迅速鑽入叢林深處。
五天後,羅亦安來到了這片叢林的東部。爆炸發生後,他們不敢走回頭路,只好不停的向東前進,離開了茂密的叢林,來到稀疏地叢林邊緣。羅亦安佈置警戒後,躲入自己的睡袋。開啟了手提電腦。
訊號順利接通。對方沒有迴音。黑黢黢的睡袋裡,羅亦安藉著螢幕的光芒,伸出尾指輕輕的撥弄著項鍊牌上七個船帆。他在成為唯一的探索者後,秘族曾經向他交代了這項鍊牌的作用。它除了是一種身份識別牌外,還是一個夾藏重要資訊地暗盒。由於鉑金的千年不腐。項鍊牌內會紀錄一些探險者臨死前留下地最重要資訊。但開啟這個項鍊牌需要特殊的手法,要按不同的順序撥動牌上的船帆。
“咔噠”。項鍊牌發出一聲微響,原本天衣無縫的金屬牌突然裂開了一道微縫,羅亦安沒著急開啟項鍊牌,反而衝著那條微縫感慨了牛晌。
這是精密加工的結果,幾個部件之間,加工精度在0。0001毫米之下,契合的痕跡就會難以察覺。而加工精度再多兩個零,金屬件之間的結合縫就只能用顯微鏡觀察。
輕輕的伸手一抹,兩片金屬毫不受力的張開。一片小小的類似膠片一樣的黑點不起眼的粘在項鍊牌內壁。羅亦安從懷中掏出一支鐳射筆,在這個蒼蠅屎大小的黑點上輕輕一掃,一大船密密麻麻的字跳了出來,不時還夾雜著一些黑白圖片。
這是鐳射全息照片。把用鐳射照射過的膠捲剪戌無數碎片,每個碎片上都能反映出整卷膠捲的拍攝內容。理論上,甚至數個分子的膠片就能攜帶整個圖書館的內容。羅亦安悄無聲息的看完了整個膠捲的內容。揉揉發脹的眼睛,他抬手在電腦上輸下一個經緯度位置,然後,又像是落款一樣,落上了梅森·懷特的大名。
這個名字一敲出後,組織那頭立刻有了反應,甚至沒讓羅亦安等足兩秒鐘,一大串關於梅森·懷特的資訊湧上螢幕,就彷彿羅亦安剛才開啟了搜尋引擎。
梅森·懷特,英國著名探險家,有勳爵(現通譯為“爵士”)稱號,對於辛巴威(現譯為辛巴威)古城考古做出重大貢獻,1975年考察東非大峽谷時,與整支探險隊一起神秘失蹤,當時,梅森·懷特65歲……
螢幕上還有當時的新聞報道,人們在他失蹤後發起了歷時三個月的天地大搜尋,懷特家族動用了上千架次的飛機,僱傭數萬人力進行地毯式搜尋,然而毫無所獲,整支探險隊像是被大地吞噬一般,無聲無息地神秘消失了——失蹤前一天他們還保持著正常的無線電聯絡。
“神秘失蹤”,羅亦安耐不住好奇,再度打下這幾個詞查詢。在他看來,“神秘失蹤”這幾個詞是屬於貪官的,一般來說,他們都是帶著全家老小“神秘失蹤”到國外做大富翁。探險家也玩神秘失蹤?螢幕上湧出無數圖片與文字:“1915年8月21日,一個風和日麗、能見度極好的日子裡,在土耳其蘇耳波灣加利小利半鳥的聖貝爾山丘上,英國陸軍部隊諾福連隊的341名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