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爬地再度躲入羅亦安身後,他前腳才到,羅亦安嗖地再度竄出,舉起那枝繳獲的手槍,噹噹噹當連開四槍,與閃身回到了柱子後面。
“這些人早就等在這裡了吧”,羅亦安用槍抵住比爾的喉嚨,殺氣騰騰地問:“剛才在飛機上你為什麼不說?”
“別開槍”,比爾高舉著雙手:“你知道,剛才的襲擊,如果我在車裡,也早被炸死了。我和他們不是一夥的。”
羅亦安再度跳了出去,連開數槍,復閃身回到柱後,滾燙的槍口再度抵在比爾下巴上,令比爾的喉嚨揚起,邊冷冷地注視著他邊問:“我的客人怎麼被綁架的,當地若無人透露訊息,他們怎會到了綁匪手裡。”
比爾聽著外面斷斷續續地衝鋒槍響,快嘴快舌的分辨說:“先生,被劫的並不是只有你們一家公司,只是他們趕巧被人兜捕上了。你也知道,我們這些當地導遊就是靠這個吃飯的,替人帶路,替人談判。先生,這幾天來的人並不是只有你一家公司,他們都遭到了襲擊。不過他們都帶著人群保鏢,所以打退了襲擊。孤身一人來這兒的,只有你一人,在飛機上,我不是催你快走嗎?先生,你耽擱了太多的時間。”
羅亦安嘆了口氣,不管比爾是不是綁匪的內應,這個國家體制如此,他一個外人。根本改變不了什麼。而此後地交涉,還必須依靠比爾。感覺到自己恐嚇夠了,羅亦安放低了槍口,也放緩了嗓門。溫柔的問:“請問,你的槍裡有幾顆子彈?”
比爾打了個寒蟬。羅亦安這句問話比剛才的厲言厲色更讓他心驚肉跳,眼前這個男人充滿紳士風度的用柔和的語調詢問著最暴力的問題。令他毫不懷疑對方的冷血。
“十五發”,比爾顫悠悠地回答:“上帝啊,你真是那個公司地老闆嗎?啊,他們競排一個殺手來談判!”
羅亦安收回了槍,側耳傾聽著外面的動靜,沒見他做什麼姿勢,他的身影突然自比爾眼前消失。不一會兒,比爾聽到連續幾聲槍響,這槍聲飄忽不定,忽而在前忽而在後。不久,羅亦安貓著腰,腋下夾著一隻陳舊的火箭筒、兩支Ak47跑了回來,另一手還緊緊拎羞他地行李箱。
“拿著”,羅亦安甩給比爾一杆AK47。自己則卸下另一支步槍的彈夾,檢查著子彈情況。
外面地槍聲漸漸稀落,比爾一拽羅亦安說:“快走,他們看你有了長武裝,正在調整部署。我們去機場的西頭,那裡有個停車場。我們找一輛車,趕快離開這個鬼地方。”
羅亦安沒有選擇,他命令道:“前面帶路。”
兩人藉著柱子地掩護,躲躲閃閃的跑出門廳。羅亦安跳了出去,發瘋似的打光了彈夾內的子彈,壓制住對方的火力,隨即,跳躍著,尾隨著比爾向停車場跑去。
羅亦安身後的槍聲啞火了一段時間,直到他跑進停車場,對方才反應過來,連續的朝這裡開槍。子彈嗖嗖的飛過他們左右,停車場上首當其衝的幾輛車頓時被打成了篩子。其中,一輛車內還坐著一名黑人司機,也被打成了漁網。
“快來”,比爾躲石一輛破舊皮卡邊,衝羅亦安揮手。那皮卡已經發動著,司機正被比爾用衝鋒槍頂著腦袋。
羅亦安將行李扔上皮卡車斗,拋掉了那杆AK47,一個箭步竄上車斗,邊從腋下抽出火箭筒邊大吼:“開車。”
汽車轟鳴而去,羅亦安一抬手,衝停車場內打殘的那兩輛汽車射出了火箭彈。
轟隆一聲,汽車爆炸引發的大火與煙霧擋住了追兵。皮卡車竄出停車場撞斷了機場口護欄,衝上了高速公路,泡塵而去。
喘息才定,比爾扭頭衝車鬥說:“你的飛機……”話才說一半,他愕然地發現,車斗上已無人蹤。
“掉下去了?”比爾擔心的自語,忽然,後車門開了,在飛馳的車上,羅亦安如履平地的從車斗邊跳入後坐,一臉輕鬆的將行李扔在後座上,拔出手槍,檢查著彈夾。
比爾目瞪口呆,羅亦安不慌不忙地數完子彈,咯噔一聲將彈夾重新裝上,語氣淡然的說:“還有四顆子彈,眼前只有兩個人。”
說著,他一把抓住比爾手裡AK47的槍管,不由分說地奪了過去,卸下彈夾。他一邊清點著子彈一邊仰臉問比爾:“你剛才說什麼?”
比爾連咽幾口吐沫說:“我想說的是經過了這事,你那架飛機恐怕要被機場扣下了……飛機上沒什麼重要物品吧?”
羅亦安嘲諷的撇撇嘴:“飛機是來接人質回國的,他們扣不了。當然,飛機上也沒有其他東西。”
羅亦安乾脆利落的裝上A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