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年前。最初的現代人在非洲大裂谷地帶誕生,然而,到了距今9000年左右,人類才正式踏入文明社會。因為在這一年,作為文明誕生的標誌,人類發明了輪子,從此他們可以用一己之力拖動數倍於體重的物體。輪子是人類四大發明之首,它代表人類開始區別於動物。能夠自己加工製作以及使用工具。文明自此開始記述。
巧合的是,“人類文明第一輪”是在巴勒斯坦的傑里科城發掘出來的,因此城市地建立也被同時視為文明開始地標誌。後來的考古學家計算民族或者國家的文明史,都從該民族是什麼時候建立第一個城市起計算。例如:愛爾蘭島上發掘出的第一座人類聚居城市是在6000年前建立地。歷史學家因此確定愛爾蘭只有6000年文明史,是歐洲文明史最短暫的國家。
換句話說。第一個人類誕生到人類有了文明,我們花了十萬餘年。從非洲中部橫跨到了非洲北部,而又過了數千年,到了距今6700年前,埃及巴達裡地區才學會冶煉青銅器,人類於是終結了石器時代。
如果人類始祖在非洲大裂盡地帶直接進行進化,那進化地歷程可能會縮短數千年,甚至數萬年。那世界會是什麼樣子?羅亦安暢想著,竟然痴了。
韋爾斯一聲輕笑,毫不留情地打碎了羅亦安的魔怔:“文明,只有在交流中才能獲得進化。非洲地地理決定了它不是個交流的好地方,星羅密佈的高原讓每一片土地被分割成獨立的生態體系,形成一個封閉的系統,沒有交流,文明必然退化。即使時光重來一次,我也不認為他們有什麼方法能打破自閉,所以,現實世界的歷史是非洲的必然、是非洲的宿命,而文明的騰飛地,也只能在便於進行相互交流的海洋城市與河流城市。”
羅亦安明白他說的道理,但心中謂然嘆息。總想分辯但卻找不見結實的論據。
人類進化就是一個大腦進化的過程,腦容量的增大需要進食大量的高磷蛋白質,比如魚類。而海洋邊緣和河流邊緣的人類聚集地,除了有便於交流的因素外,還能為人類腦容量的增加提供大量磷蛋白。而交流的另一個優勢就是讓進化出來的優秀基因迅速擴散到本民族的血液中,加快文明的程序。當然,其中也包括對優秀文化、技術的吸納。
如果一個民族執迷於雞犬之聲相聞,老死不相往來的自給自足生活,那非洲的今天就是他們的明天——人類用一萬年曆史證明了這點,不需要再用一萬年的光陰來確認它是否存在特例。所以,韋爾斯說的是真理,如果時光倒流,歷史重演,處於自給自足的非洲必然還是遲滯不前。
當晚,韋爾斯就在懷特的窩棚裡住了下來。羅亦安連夜為趙箐在樹枝間搭起一張吊床。他自己則靠在大樹根下,半是警戒,半是無處可去,勉強湊合了一晚。
第二天,按計劃羅亦安將孤身返回原來的營地,著手搬遷根據地。但樹枝間的吊床極不舒服,折騰了一宿的趙箐堅決不願意繼續呆下去。在她想來原來營地內的物品要一點點搬遷到這裡,需要好幾天,而重新搭建一個樹屋又要花費一個月的工夫,在這期間還是原來的營地住著舒服。在這種情況下,她堅決鬧著要與羅亦安同路返回。
對於這個同胞,羅亦安多有遷就,畢竟不知道還要在這裡生活多久,他給事爾斯留下長槍,以及充足的食物,帶著趙箐原路返回。
回去的路走得很順利,小盜龍留下的血腥驚走了附近的同類。路上偶爾遇上幾隻其他型別的生物,兩人或者選擇避開,避不開的剁由羅亦安上前驅趕。
不願浪費彈藥的他揮舞著長刀,用一族簇電流電的渾身鱗甲的遠古生物嗷嗷亂叫,倒讓不明舊居的趙箐為他的神勇感概不已。
行到遭遇智慧龍的地段,羅亦安提高了警覺,不知什麼時候,風中隱隱傳來金鐵的交去聲。初始,他以為聽錯了,扭頭見到趙箐也一臉的錯愕,他禁不住求證道:“你聽到什麼?”
“好像是打鐵的聲音,這不可能,荒郊野外,遠古大森林裡面怎麼會有打鐵鋪?現在都什麼年月了……哦,錯了”,趙箐一臉的黯然:“我不應該說‘現在什麼時代’,這句話應該是個問號,而不是個感嘆號。”
羅亦安歪著頭再仔細辨識了一下,那聲音越來越響,由單一的金鐵交擊聲變為一片親亂的聲響,除了金鐵的聲音外,還有吶喊聲,還有慘葉聲,還有歡呼聲、鼓掌聲。
“不是打鐵鋪”,羅亦安鄭重地搖搖頭。趙箐點頭附和,“喧鬧的像個集市。”她說。
不知什麼時候,林間漸漸飄起了淡淡的紫霧,密林光線暗淡,羅亦安初始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