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也不要多心,我也就是發發牢騷而已,我也知道,要不是看在你母親,也就是我二姐的份上,你也不可能讓我來當這個一城之主,更加不可能將這些重要的事情交給我這個廢人來做。
唉,這些年,在岈城主這個位置上,我也撈足了老本,該享受的,也都享受過了,我是什麼都看開,什麼都不怕了。
就是將來真的有事,像我這樣的小人物,多半也不會被人防備的,到時啟動整座城主府地下的爆裂魔法陣,還能夠拉著那麼多人一起下地獄,也算不錯了。”
“爆裂魔法陣?這裡還佈置有魔法陣?”王翰再次被震驚了,這裡的道道還真的是不少。
“你也不用這樣大驚小怪,當初這個魔法陣不就是你找人佈置的,埃德米茲。你放心好了,真到了那一天,我一定會啟動魔法陣的,反正魔力炮放在什麼地方你也是知道的,大不了麻煩一點,從我地屍體上挖出來就是了。”即使神情依舊恍惚。普朗克所說的話中還是帶著絲絲的怨氣,生死又有幾個人能夠真正看得開。
聽罷這些說辭,王翰還真的不得不佩服那個七王子,埃德米茲了,整個事件的佈局非常巧妙,全都圍繞如何將人的思維引到岔路上,而進行考慮,這可比任何強力地防禦都要來的有效。
基本上,只要有人知道魔力炮落到這裡。第一個考慮的一定是對普朗克城主進行威逼利誘,而那時,只要普朗克城主假意配合一下。然後趁著對方沒防備時,引爆魔法陣,這事也就隨著他的身死,不了了之了。
事發之後,估計除了知道內情的七王子以外,很少會有人對一具屍體感興趣的,最後那魔力炮多半還是會神不知鬼不覺的落到七王子的手裡。
好算計,真是好算計。
只可惜,這樣心思縝密的陰謀家。卻壯志未酬身先死,被一輛馬車壓地嗝了屁。
在那一刻,他所有的智謀,所有的算計,又有什麼作用。
陰謀詭計歷來都只是在實力不濟地時候使的下下之策,要是拳頭足夠硬,實力足夠強,哪還用的著這麼的麻煩。
實力啊,本身的實力才是主宰一切的一切。
這一刻。也更加堅定了,王翰獲取實力的決心。
該知道的,不該知道的,都知道了,王翰最後輕聲地對普朗克說道:“活在這個時間上,好辛苦,好累啊,或許唯有死亡,才能終結這一切。用手中的匕首。在咽喉上一劃而過,這個世界一切的煩惱憂愁都會離體遠去的。”
普朗克城主迷茫的眼神中出現一道亮光。喃喃的說道:“是啊,活著好累啊,活著好累啊。”
一邊說著話,一邊將匕首往喉嚨靠去,重重劃下,鮮血噴射而出,在嗚嗚的聲響中,他的身體倒了下去,他的生命就此終結。
“大人。”雷納大驚失色,普朗克城主可是現在唯一地證人,要是他死亡了,這事還怎麼捅出去。
王翰吸上一口氣,盯著雷納的眼睛說道:“雷納,你想過沒有,這事就算捅了出去,奧布里王國固然是有麻煩了,可我們又能夠從中獲得什麼?
我不知道,我們最終能夠獲得什麼好處,但至少這三尊暴風潮音炮肯定是會被那些強國要過去的,而且從此之後,我們也將暴露在那些大勢力的面前;從此之後,我們將站在風口浪尖之上;這件事捅了出去,對於我們而言,究竟是福是禍,實在是難以預料,我們現在的實力還是太過弱小,我不能夠將我們整個團體的命運,放於未知的危險之下。
雷納,你還記得嗎?你是我的副官,你是我們這支隊伍的副官,你還是我們這支團隊地一份子,你必須為我們這個團隊地利益,整支團隊的命運而考慮。”
嘆了口氣,王翰地語氣也軟了下來:“更何況,我們普羅蘭王國能不能邁過現在這道坎還不知道呢,我們現在哪有那麼大的精力去管他國的事情,要是普羅蘭真的沒有了,就算把奧布里王國弄的再慘,又有什麼用。”
說到底,普羅蘭畢竟不是他的祖國,對於它,他也沒有那麼深的感情與牽絆,在國家的利益與個人的利益面前,他更注重自身的利益。
雷納的神情說不出的沮喪,可他並不是一個無理取鬧,不知進退的人,呆愣了片刻,他輕輕的道:“是的大人,我知道。”
他明白,既然加入了這個團體,他就必須以它的利益為利益,必須為了它而生,為了它而死。
當然,雷納更加明白,這支團隊的利益就是王翰的利益,王翰的利益也就是他們的利益,一切只能向王翰的意志,看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