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殿下？”
第三十七章：交換聯姻
待修羅醒來後，便將她所見所聞一一述說出來。
“聯姻？”冰矢的眉頭一下子皺了起來，“怎麼會有那麼荒唐的事兒？”
“聖殿那邊確認了嗎？”修羅看向格雷特斯，見他點頭，她又說，“目前好像尚未確定是哪位公主。”
“瑪麗薇紗公主殿下雖然過了成年禮，但歲數還不足百年。恐怕，資歷未夠。”軒煦翻著資料，說道，“斯蒂芬公主也是一個很好的人選，可是，她已經有了婚約。剩下來的適齡公主就只有，蘇姍娜公主和——洛伊絲公主了。”
“修羅也要？”玥夜驚訝了。
“不能否認，另一個公主身份真是麻煩不小。”修羅淡然道，“那麼元老院的初步結果有了沒有？”
“這……”軒煦沉默了。
“你不用支支吾吾我也能猜得出來。”修羅笑笑，玉白的手指輕輕在桌面上敲動，“要數這天界第一公主嘛，非蘇姍娜表姐莫屬。要是單純把一個皇室公主送到魔界任期自生自滅吧，洛伊絲公主無疑是最佳人選。”
“豈有此理！”格雷特斯拍桌而起，“那些老不死將皇姐當成是什麼了，物品嗎？皇姐，不管什麼聯姻不聯姻的了。我們殺向魔界，把它夷為平地！”
“鬼丘的三萬英靈！”修羅看向格雷特斯，聲音變得清冷無比，“你以為他們是白白犧牲的嗎？明知道戰事一起，首當其衝的是與自己同生共死計程車兵，你居然還說出如此任性的話來？！”
格雷特斯一時啞然了。好久，他才憤憤不平地說道：“可是，難道皇姐和蘇姍娜表姐就要為此而犧牲自己的終生幸福？”
“以一人的幸福換得成千上萬的人的幸福，這個交易很值。”修羅淡淡地說，“我相信父皇也會同意聯姻的。”
“可是，皇姐，太委屈你了——”
正說著，忽然，一隻五彩鳳凰飛臨莜離宮，她那帶火焰的翅膀颳起了一道熱風。
“是斯蒂芬公主的‘火弩’，難道聖都那裡有什麼訊息了？”
修羅接過火弩爪上的圓球，看了一會兒，才緩緩說道：“蘇姍娜表姐去向元老院請求去魔界——”
這訊息有如平地驚雷一樣，玥夜一聽，失聲道：“若靨？”
※※※※※※※※※※※※※※※※※
那天晚上，玥夜第一次聽到修羅的琴音。即使是許多年後，她那晚的琴聲依然銘印在他的心底，久久不能褪去。
那是一段十分悽婉哀悽的琴音，就像把人的愁緒抽絲剝繭地剝離出來，低低續續地引人傷感。伴著琴音，一條巨蛟緩緩地舒展身軀，慢慢盤旋在她的頭頂，金黃的瞳孔盈盈發亮，就像兩點發光的小黃燭。
熟悉感再次湧上他的心頭，他的眼前忽然出現了一個立在懸崖上的白衣女子。她背對著他，風撩起她的長髮，漫天地飛舞著，孤清冷絕。白衣翻飛間，那女子幽幽地說道：“我們之間，不是有愛就可以解決所有問題的——”
他想出聲，但卻說不出話來。他想要伸手去拉住她，卻被人扯住身子，動彈不得。
“既然你不相信我，那麼，我們只好再見了——”有如一隻輕盈的飛蝶，她縱身跳下了懸崖。
“不——”他大叫了一聲，這才醒了過來。冷汗津津的溼透了他的衣裳，回頭看向修羅，她大概是因為太過專注心事了吧，竟然沒有察覺他就在一旁。
琴音，越來越低，聲音越來越混雜，低至無音時，那巨蛟忽然吼叫一聲，金色瞳孔瞪得有如燈籠般巨大，然後，騰空而起，化作一縷黃煙，消失在夜空之中。
“錚——”絃線俱斷，而晶瑩的淚珠，也隨之低落下來。
“修羅——”溫暖的懷抱，雖然溫熱了她薄涼的身軀，然而，卻化不開她的愁。
“我知道，你想我救她。”她幽幽地嘆道。
“我——”
“你是如此重情重義的人，斷不會眼睜睜地看著表姐再次往火坑裡跳的。”她疲憊地合上雙眼，繼續說道，“如果我說，我有辦法幫她，你會相信嗎？”
“我相信！我相信你一直是如此神通廣大的！”感到她的淚溼涼了他的手指，他有些心疼地擁緊她，“你是個好女孩。”
“你錯了，我並不是神通廣大的人，我只是一個普通的神族子民，與我的血統無關。”修羅忽地睜開了眼睛，金色的瞳孔緊緊地鎖住他，“要是我救了她，你會失去某樣東西的話，你會不會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