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女倆拉著家常,弟弟學秀把魚倒在一個盆子裡,那幾條魚就在裡面游來游去,雪衣也坐在旁邊看。
“快去換換衣服,你看你,把衣服都弄溼了!”媽媽嗔怪的訓斥著弟弟。
弟弟做了個鬼臉,一溜煙跑出去了。
好長時間,他都沒回來,媽媽還罵:“這小鬼!又不知死到哪裡去了!”
這時候學風來了。
“三嬸,哦,雪衣妹妹,”學風坐下了,“這是小秀捉的魚?”
“是呀,這會又不知到哪裡去了!你大姐那裡誰去了?”是三嬸在問。
“哦,父親讓學雲和學雨去了。是這樣,明天是二叔生日,去年我們還圍在一起給他祝壽呢,今年我們兄弟幾個想到米山去祭奠一下。”
“你們去吧,不過別呆時間長了,雪衣就不去了吧?”
“不!媽媽,我也想去。”雪衣不同意。
“衣妹妹就不要去了,讓秀去好了,我們會帶好他的。”學風這樣回答。
雪衣嘴撅的老高,衝哥哥撒嬌。
學風笑了笑:“對了,我還有事和你說呢。”
雪衣回嗔作喜:“那好吧,到我房裡去,我還有東西給你看。”
“雪衣,你順便看看你弟弟,是不是又出去了。”
“我知道了。”雪衣說著,自己先出去了,學風給三嬸告了別,才出來。
一走出來,學風的臉就陰沉了,兄妹倆且走且談,聲音很低。
“雪衣,你沒有夢到趙姨吧?”
“沒有啊!但我真想她!你夢到她了?”
“我沒有做夢。不過那天在桃花箭,我遇到她了。”
雪衣有點害怕,盯著學風的臉看。
學風簡單說了那天的情況,然後問:“趙姨讓我離開家,你說是怎麼回事?”
“我不知道,不過我也有一種不祥的預感。”雪衣老老實實的回答。
“哦,那是什麼?”學風很關注。
“我也說不好,朦朦朧朧的。”雪衣老老實實的回答,“還有,我不喜歡那位方先生,還有他給這些地方起的名字。”
“你是說米山,還是鍋山路?”學風不理解。
“都是!還有桃花箭。”
“哦。”學風沉思了。
“我聽說,他還在給周圍這些地方命名呢。一個外地人,幹嗎管這麼多的事情,真不理解!”雪衣繼續發洩著。
他們來到了雪衣的房間前,推開門,雪衣讓哥哥進去,自己要去廁所。
“在桌上擺著呢,上午剛畫的,你看看吧。”雪衣轉身走了。
“哦,又畫的什麼?不是給我畫得吧?”學風說著,走了進來。
他直接來到書桌前,看到了雪衣的畫,畫的真是很好,雪衣妹妹有這方面的天賦!
但他覺得不解,他搖了搖頭,等雪衣回來。
雪衣回來了,她在擦著手,輕聲問大哥,但語氣中難掩得意之情:“你覺得怎麼樣啊?”
唐學風沒有說話,只是支吾了兩聲。
雪衣來到桌前,看大哥神色凝重,她還微覺奇怪呢,可當她一看那張畫,臉色立刻就變了!
畫,還是那張畫,就是雪衣上午作的那張畫,桃花盛開,嬌豔欲滴,可是,遠處射來一支箭,正中花心!
儘管雪衣知道那不是自己畫的,可那筆法,作畫的技巧,無一不是模擬的極為逼真,連雪衣也迷惑了!
而學風不明所以,更是茫然的望著她。
聽雪衣說完,學風的臉色也陰沉了,是不是秀作的?秀喜歡惡作劇,但他們都推翻了自己的假設:秀根本做不來,他能把一支箭畫成棒槌。
雪衣環視房間,除了前門和窗,更無出入口,自己畫完了就在院外邊站著,沒見人來,那麼這支箭是誰添上去的呢?
她的眼睛盯著地上,感覺告訴她有人進過自己的房間,那麼是在內室?
內室和外室之間,乃是一層帳子,帳子上開了個小門,門上掛個門簾。這樣一想,不知是因為有風,還是心理作用,頓時覺得那門簾的下襬,微微晃動!
學風的目光也盯著那裡,他略一遲疑,走上前去,而雪衣也跟了過去。
學風猛地挑開門簾,就站住了,雪衣側身走了進去,她看到了什麼?
弟弟!唐學秀!這傢伙,髒衣服也沒脫,和衣睡在自己床上,兩個人心情不覺一鬆,難道是秀?這傢伙什麼時候把姐姐作畫的高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