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後面那條水溝,從東北角斜斜而來,衝了你家的宅子,以改道為宜。
“還有你家的老屋,破爛不堪的靠在正房東牆,屋脊上都是茅草,且比正房要矮,殊為不宜,可以把它蓋的和正房一般高矮,則宅子裡應該就平靜了。”
衣本正聽得很是佩服,也有了信心,自己覺得雪霜當可無事,自然喜出望外。
衣本正喜上眉梢,只顧自己盤算,他沒有發現,李山西看著眼前的槓槓,兀自愁眉緊鎖,好像有什麼東西沒有解開。
過了一會,衣本正才注意到李大叔的異樣,他心中惴惴,小心的問:“大叔,有什麼不對嗎?”
李山西沉吟著,沒有回答,良久,才嘆息了一聲。這一下,衣本正剛剛放下的心再次懸了起來,看得出,他既希望知道緣故,又怕聞不好的訊息。
李山西抬起頭,看著本正:“哦,賢侄,你夫人孃家,最近可有什麼事?”
衣本正斂眉:“是呀,她孃家最近不好,她弟弟新亡,我們都去了,回來以後,她就終日以淚洗面,慢慢的,竟爾成了症候。”
“那她弟弟是怎麼死的?”
“說起來死得也很怪,是晚上爬到懸崖上失足落下的。而且她孃家,唉!最近可是災連禍結!”本正說得連連嘆氣,搖頭不止。
“賢侄何妨慢慢說,說實在的,老朽卦中,頗有不祥之音。”
本正暗暗心驚:“有些事情我也不太清楚,最好當面問她。”
“可是她這個樣子,多言殊所不宜。”
“那我就我所知,都告訴大叔好了。”
衣本正略微說了一些唐門的遭遇,有些事情他不知道,而有些,又語焉不詳,所以弄得李山西也沒聽明白,不過大概意思是知道了,那就是唐門最近頗有災難,而且,從唐雪霜的情況來看,災難還沒有結束。
“那你的外弟死的都有些稀奇了,還有那個墳墓,難道沒請人看看是怎麼回事?”
“那倒不用請,他們當地也有一位先生,想必你也聽說過吧?”
“哦,是方先生?這位方老弟我倒聽說過,可惜未曾謀面。他又怎麼說呢?”
“這就不知道了,我也沒敢多問,每次去都是白事,自然大家也沒有多少心情講。”
“嗯。”李山西手拈鬍鬚,沉思了。
過了一會,他忽然說:“看來要想你夫人沒事,我們要到她孃家走一趟。”
本正很關心:“哦,大叔認為雪霜這症候來自孃家?”
“不錯!要是我判斷無誤的話,一定是她孃家的問題。”
本正點著頭,還在想什麼時候去,不料李山西又說話了。
“她孃家還有什麼人?”
“還有一位伯父,另外就是她叔叔家的一位妹子。”
李山西動容了,不到一年的時間,唐門就幾乎滅亡了!這種情況,一定有外力作用,否則不會這樣,現在看來,墳墓很可能是一個原因。
本正想回家商量一下,李山西擺擺手:“不用了,我自己去好了。我那裡有個朋友,叫做宋柏青,住在臥虹村的。”
本正倒是鬆了一口氣,眼前家裡的情況,自己也實在走不開,可不去又不好,人家這是為自己在出力呢。“如此,有老大叔了。”本正拱拱手。
宋柏青才要出門,李山西推開柴門走了進來。
宋柏青哈哈大笑:“稀客稀客!”
李山西也在笑,笑聲很爽朗,震得宋柏青耳鼓嗡嗡作響:“好久不見了吧,哈哈,特來看看老朋友。”
宋夫人也趕緊出來迎接客人,賓主落座,奉上清茶,宋柏青才問:“老兄一向可好?”
李山西亮開洪亮的嗓門:“好!好!”
宋夫人自去準備午飯,老兄弟倆互相致意,然後李山西話鋒一轉,落到唐家。
“你們山谷最近是不是發生了一些事?”
“一言難盡。”宋柏青開了這個頭,於是把山谷內近一年發生的一些情況簡要作了陳述,這件事本身就夠驚心動魄,饒是李山西早有思想準備,還是聽了個目瞪口呆。
“那麼方老弟為何作此命名呢?”李山西對於方子平命名的地名,頗感興趣。
宋柏青把子平的用意說了一遍,李山西先是點頭,繼而沉吟不語。
“山西兄可是覺得有什麼不對?”宋柏青倒是希望李山西能夠進一步解開他的疑團。
“唔,唔,”李山西支吾著,“方老弟此舉,確是高明,那神雞